回到出租屋房内,苏晓梦仰天躺在床上良久,渐渐冷静下来,与此同时,第一次感受到了独在异乡的孤单。蝴蝶客栈的欢闹场景一一在脑海闪过,但是她却忍住了立刻回家的冲动。
要放弃吗?如果离开迷摄影,应该再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如此接近他。
思来想去,终于在精神与身体的极端疲累中,她睡着了并且又开始做梦。
这一晚的梦境并不美好也没有任何奇幻色彩,片段零星——
深夜,她一个人来到影楼,却见荟禾拿着一个首饰盒,正偷偷藏了起来。
苏晓梦叫她,“你在干什么?把我的首饰盒还给我!”
荟禾露却出阴邪的笑容:“什么首饰盒,你从来没有给我过呀。”
转眼又到了白天,荟禾借花献佛,将首饰盒送给了雅文,谄媚说:“雅文姐,看看我亲手做的首饰,怎么样?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
下意识地拼命摇头让苏晓梦猛然惊醒,“不行不行,得把东西拿回来,不好便宜了这帮崽子。”
会议室内的一幕幕又重现在眼前,苏晓梦深吸一口气,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影楼钥匙。钥匙是孟十洲给她的,就在那天夜里她乐呵呵刷马桶的时候给她的,美其名曰方便她天天来用功。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他们之间却始终像一场拉锯战,居然也未近他分毫。
对啊,还要把这个还给他……
想起孟十洲,苏晓梦有些沮丧,愣了一会儿,穿上了衣服出门。
***
凌晨,影楼早已经打烊。苏晓梦摸至荟禾的化妆桌,并没有找到她送她的首饰盒。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三楼隐约传来说话声。孟十洲的声音异常清晰,“如果非要开除她,那么我也走。”
这句话……是他说的?
苏晓梦难以置信地望向楼梯口,毫不犹豫地地向许临川的办公室挪去,蹲在门口的花丛里偷听。
“十洲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下午开会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意见吗?”
这个时候,许临川后悔莫及。他后悔自己喝二锅头喝得一时兴起,想想好事将近,恨不得有人倾诉倾诉。于是选了他作为最佳人选,一股脑儿将沈香香,草堂之春,宏伟蓝图统统分享了出来。
“十洲,你和沈香香……你们……”许临川故意耍着酒劲指指点点。
孟十洲握住他的手,“无论沈香香给了你什么承诺,如果迷摄影没有我,都不可能兑现。”
“你……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许临川拍着脑门恼说:“可是如果把晓梦留下,那肯定是瞒不住她的。”
“不必瞒,你就说是我的决定。”
许临川看着孟十洲斩钉截铁的样子,觉得这下不得了了不得了,心中一口咬定十洲百分之百也是个大人物。他目光闪烁,“实在不行,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影楼能有所发展啊……”
孟十洲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可偏偏不吃这一套,只是冷笑,“那谢了。”说着就出了门。
背后,许临川仰天长叹一声,嗝出一阵酒气。
门外,苏晓梦见有人出门,闪身就要跑,却被孟十洲一把拉住。她回头时竟然看见他在笑,笑容令人发毛。她不敢出声,只能被他拽着匆匆忙忙大踏步走。
出了影楼,孟十洲丢开了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苏晓梦尴尬问:“为什么帮我?”
孟十洲回避她的目光,“我帮的是我自己,不是你。我可不想同时被两个人同时缠上。”
“你怎么算的,就算沈香香来接我的班,也不过是一个而已。”苏晓梦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你会就这么放过我?”孟十洲冷笑。
苏晓梦不说话,眨巴着眼睛表示当然不会,才好奇问:“那我可提醒你,你既然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你,那么你把我留下等同于养虎为患,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怕?”
孟十洲越发冷笑,“你……母老虎?”他打量着她有些心虚有些微红的脸蛋,“苏晓梦,我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抢走,除非我心甘情愿给她。”
夜色中,苏晓梦望着孟十洲冷峻的眼神,听着这几句冷峻的言语,心跳居然加速了几分。
“那如果,我不是抢,而是用其他……其他的手段呢?”
“骗我的话,除非……”孟十洲轻哼了一声,慢慢吐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两人不经意间对视,目光轻轻接触又转瞬游走。
春寒料峭,路旁的野花含苞待放。
***
草堂之春。
沈香香收到了许临川推脱的消息,赌气乱砸东西。一个抱枕朝着门口飞射而出。
“咳哟,幸好是个枕头,不是把刀!”沈沉在门口一把接住了枕头,“不然你可是谋杀了你老子。”
“爸爸?!”
“是谁让我的宝贝白天鹅变成黑天鹅了?”沈沉明知故问,坐到了床边抚摸着女儿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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