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梦径自到蓉里居找孟十洲。
门一开,却跳出了宋晨曦哭丧的脸,“你来得正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哥昨天下了班就匆匆出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还恶狠狠地拽着我差点儿揍我一拳……幸好我躲得快。快去把他叫醒,不然又得迟到。”
苏晓梦快步走进门,“正巧,我有个大好消息要告诉他。保准他一听就醒。”说着,蹲在孟十洲床边,在他耳边轻嚷,“快醒醒,有好消息告诉你。”一连叫了三遍不见反应,推了推他。
“还不醒,本姑娘就要非礼你了!”苏晓梦威胁说,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干脆扑了上去,脸挨着脸,“我真的要非礼你了啊……”她突然掏出两只手作爪样,就要去挠。
冷不丁,孟十洲双臂抬起握住了她的双肩,睁开了眼睛,一脸凶相。
宋晨曦不忍直视,双手捂住了脸,从指缝中偷看。可是,他并没看见预料中的画面,只见孟十洲的眼神突然冷淡,“你要说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
苏晓梦一愣,正心想难道他也查到了古镜的线索,忽地双肩一震,被孟十洲推开,跌了个踉跄。
宋晨曦感受到一阵肃杀之气迎面扑来,讪讪说:“十哥,我,我去给你们买早饭。”说完,划喇抓起外套奔出门。
苏晓梦双肩很有些吃痛,揉着肩旁纳闷地看着孟十洲,“你这是生哪门子气啊?”
“别再演了。”孟十洲下了床,一边穿着衣服,飞快地说着话,没有再看她一眼,“你千方百计接近我博注意博好感,无非就是为了蝴蝶居。
你坦白告诉我,反倒让我以为你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问心无愧的人,也让我几乎相信,你虽然有你的目的,但也不是一个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甚至觉得……你对我,应该有一点真心。”
苏晓梦一怔,只觉得心跳加速,搅着双手,“我……”
孟十洲却冷笑,扭过头瞪着她,“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看上去单纯,搬弄男人倒是很有手段。”
他绕开了她走进卫生间,砰上了门,只剩下水龙头的哗哗水流声。
苏晓梦愣在原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琢磨着他的话,又想起刚才宋晨曦所说的,突然有了些眉目。她站在卫生间门外,“你昨天……去了樱花?”
几分钟后,卫生间门打开,孟十洲快步走出,穿上了外套,“怎么,想请我去喝你的订婚酒?”
这次,苏晓梦没有说话。她看着孟十洲闷声背起包就要出门,突然笑了。
“笑什么?”听见笑声,他才瞟了她一眼,擦身而过。
苏晓梦快步抵住门口,“你有没有读过《呼啸山庄》?知不知道捕风捉影,断章取义?”
孟十洲羞恼,“什么意思?!”
苏晓梦快速从斜挎包中取出了那本成语词典,递给他,眨着眼睛不说话。
孟十洲垂目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突然接过书反手一拍,将书死死定在门板上,同时也扣住了苏晓梦,将她壁咚按在了门背后。他见她仍有笑意,喘气喝问:“怎么,你很得意吗?”
沉默了几秒,苏晓梦昂头凝视他,“孟十洲,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对它好,它就欢喜,你伤害它,它就会痛。你触它几分,它就反弹你几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晓梦的手搭上了他的臂膀,“不错,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但我知道过去的事,你并不知道也从不参与,我只是想凭我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追到……得到我要的结果。”
“如果我告诉你,不可能……”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打开过你的心门,你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哪怕是宋晨曦,他应该是你最好的兄弟了吧?却也挨不得你身边。”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不知不觉,说话时,孟十洲的脸离苏晓梦更近了,他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出的鼻息有些仓促,很有些紧张。
苏晓梦微微低下了眼睛,“你听我解释。我要和何止办订婚宴,只是为了帮你打探到镜子的线索。因为只有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爸才会破格去找他以前的那些旧友,古玩界的专家。”
孟十洲顿了顿,半晌,“没听懂……”
“这事情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先去上班,回头慢慢说?”苏晓梦试图挪开他的手臂,“不过我可以以性命担保,我和何止一清二白,他只是暂时角色扮演一下而已……我……我们……”
“苏晓梦。”孟十洲仍旧深深地盯着她,几乎凌乱地喊了她一声。
苏晓梦弱弱地用眼睛看自己的鼻尖,“你的鼻子……离我有点近……”
是啊,她怎么能离我这么近?
孟十洲看着她,胸口竟有些窒息,只觉得头脑一热,已经贴上了她的嘴唇,肆无忌惮地侵略起来。手足无措间,苏晓梦被吻得一阵慌乱,六神无主,“我……我……”却不得不屈服。
她的吻,清淡香甜,如幽兰无声。
他的吻,甘洌温润,如激流冷泉。
吻完,孟十洲恢复了冷静,他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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