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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惊一乍,猛戳着手机屏幕:“你看你看——这下真相大白了。”说着,还颇感失落似地唉叹了两声:“果然,还是官配。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剧情。”
苏晓梦早就瞄到了“蔚蓝海岸”珠宝店的内景照片,心下一紧,七上八下地推测着各种其他的可能性。恰才此时,摄影棚门口,十洲一闪而过,偷偷溜了进去。
随后,宋晨曦探出了脑袋一声吼:“晓梦,有空吗?过来帮忙补个妆。”
苏晓梦缓了缓手中的活计,拿了工具,进了影棚。
卷帘后,孟十洲已经在等着她了:“我有话和你说。”
见他一脸严肃,苏晓梦定了定神,忐忑问道:“什么事啊?”
“沈香香告诉我说,花朝节那天,会有人闹事。我想,为了保证影视基地的安全,换掉活动策划的负责人。你,可以吗?如果可行,下班以后,我们一起商量具体的方案。”
苏晓梦愣了愣:“你找我,就是说这个吗?”
孟十洲心中有数,却装作后知后觉:“对啊。不然,你觉得我要和你说什么……”
“有些事,你不应该向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十洲慢慢凑近了苏晓梦,双眼紧紧盯着她:“我的白月光,唯有你。”
苏晓梦似笑非笑,一掩面,一转身,跑了开去。心中怪责自己:苏晓梦啊苏晓梦,果然一谈恋爱,你就是猪脑子。他一开始不是已经在向你解释了吗……还有那个戒指,怎么可能是给沈香香的呢?
***
花朝节,在《天马行歌》的剧中,是农历二月二十五;而在现实,却是五月二十。因此,这一次的花朝节,其重点不在于日子,而在于氛围。
这一日,长安大街上撞衫的美人们特别多,一个一个不是穿着秦娥同款的水粉色霓裳,就是穿着迷摄影的花神同款桃粉色水袖长衫。远远望去,很像是片片桃林。
这,让小报记者们很头疼,要在万千同款中找到最最关键的那一朵花,简直难比登天。
乱花渐欲迷人眼。
苏晓梦别出心裁,并没有与百花争辉,万花争艳;而是白衣素裹,满头晶蓝色的步摇摇曳舞动,似峨眉山巅的白雪,碧潭飘落的霜花。
她站在鹊桥的中央,等待着。人群中,她看见了他徐步而来,向着她的方向。一袭青衫,长发飒爽飘逸,一支形似山峦起伏的玉簪是他唯一的点缀,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苏晓梦看得有些醉了,不禁吟起了诗,又美美赞道:“真是‘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你在嘀咕什么?”孟十洲已经站在了苏晓梦的跟前。
“我在……背诗。”苏晓梦只觉得一阵尴尬,乱了心曲。
“背诗?背什么诗?描写我很帅的诗吗?”
“呸呸呸,别臭屁。我在背应景的诗。少年行知道吗?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孟十洲星眸流转:“那不一样,还不是夸我帅?”说罢,他伸出了手,牵起了她:“走,我们去逛逛。”
“逛逛?那,那这鹊桥……”
“放心,之前不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今天,我们该做的事,一件也不会少。”孟十洲笑了笑,抚平了苏晓梦微微闪烁着忧虑的眉眼。
为了保证现场安全,他最终决定亲自担任活动的“负责人”,并且针对鹊桥做了相应的防患措施。
之前,他听取了沈香香的意见,找来了专家进行检测,发现鹊桥确实有问题。根据天启集团内部的施工合同上显示,鹊桥载重极限是三百人,但是,它实际载重人数却是二百五十人。
这也就意味着,鹊桥,甚至是整个影视基地,也存在着和阑庭山庄同样的隐患。
于是,十洲又请专家全面地勘查了影视基地,结论是:整个影视基地,只有“鹊桥”一个地方,施工质量不达标。因此,保证鹊桥不超载,是活动当天最为关键的事。
当然,十洲也请示过孟放,这一次活动能不能取消。但孟放只说了一句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十洲的目光,扫过了桥头两侧的保安守卫,为了应景,这些守卫都齐刷刷地身穿铠甲装束,大有大唐将士的威仪。桥头守卫的任务只有两个,对鹊桥进行限流措施,以及对上桥的游客进行安全检查。
看着守卫们一丝不苟地履行职责,苏晓梦才放了心,与十洲携手下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