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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形霓虹灯,我在家里一个花瓶底部见过。”十洲不避讳地告诉了他。
何止笑笑,没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类似“虎符”的东西,分了一半给十洲:“这个你拿着,通行证。”
这是一家古董店,门头很小,摆放着各种旧物,论规格,还不及千楸古镇的彩曦斋。但再看身边先后进去的人,孟十洲便知道,其中大有文章。
古董店门头虽小,但是门头里头还有门道。两个彪形大汉站在内门外,一下子就填充了门口的方寸空间。孟十洲走到两人面前,跟着何止掏出“虎符”,那两个大汉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如果可以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个古董店,那么它应该是,***窄,身宽。
过了内门,就可以看见一个格外宽大的开敞式椭圆型空间,看划分,分为外围和内圈。
内圈是赌场,和国内外的大型赌场差不多;外圈则比较有趣,整整齐齐围列了一周金光闪烁的典当行,也各自挂着霓虹招牌。
十洲显然有些看呆了。
何止拍了拍他:“很简单。赌徒赌输了,就在外面当东西继续赌,赌赢了,就可以把别人抵押的又赎不回来的宝贝买了,等着升值。你知道这里当的都是什么吗?古董。”
“我们来这里干嘛?”十洲似乎有些明白了:“难道这里是——
何止一指堵住了十洲的嘴,“嘘”了一声:“赌钱啊,赌赢了,哥带你去买东西。”
“你还会赌钱?”
何止咧嘴一笑,拉着十洲上了赌桌。
何止领着十洲在赌场内圈假模假样地兜了一圈,最终,在一张牌桌前停了下来,瞅了他一眼:“会斗地主吗?”
“会一点。”
何止摇了摇头:“那你记得住牌吗?”
“算牌?可以。”十洲干脆地回答。
“那你在这里打两盘,然后来九号桌找我,故意放水输钱。随便输个一两百万美金,然后我们就撤。”
随便输个一两百万美金?十洲不禁对何止刮目相看:这人还真是……当孟家大少爷的料啊。
何止见他发愣,好不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输的钱我管。肥水不流外人田。”
虽然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但十洲仍点了点头,暂且不表,兀自在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半个小时后,他收进了筹码,来到了九号桌,看见了何止。
他一手握着牌,一手扶着下巴,眼神在桌面上扫荡了几圈,微微地笑了。那笑容,不再春风和煦,反倒生了几分痞气和一击必杀的笃定。最后,剩下的一手牌,四个四个四个,轰轰烈烈几下就炸完了。
同桌的几个,怏怏摔掉了手里废牌。一个彪悍的黑人瞪了何止一眼,口中骂了一句下流话,对他狠狠竖起一根中指,拍桌子走了。另两个,脸色青的青,紫的紫。
十洲顺势入席坐下。
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有了十洲的配合,三局总有两胜,何止顺风顺水。牌桌上的人,就算心中觉得蹊跷,也抓不到把柄,相继一个个都走了,唯有十洲坚挺地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心中计算着得失,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十洲抬眼看了一眼牌桌,又看了一眼何止,突然笑了一笑。
何止暗自会意这是终局,也松了一口气,礼貌回视,也笑了一笑。
随之——这一笑之间,十洲手上的牌全然摊了下来:“承让。”
何止傻了眼,这一局,他输了,而且,还输了个精光。心中正哼哼,将十洲骂了个遍,再抬头,十洲已经不见了。朝着典当行的方向过去了。
“喂——”何止追上了他:“你有意思吗?最后一局,非赢我出气才爽?”
“嗯。”
“你不是说你不会斗地主吗?”
“学会了。”
“你赢了我也没用,这些钱还是本公子的。”
“是你的就是你的,本来我也没想要。”
“看完笑,本公子可是亚洲赌王……”何止琢磨着十洲的表情:“这么说,你刚才赢钱了?”
“嗯。”
“赢了多少?”
“不多。一两百万……美金吧。”
“……”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家典当行的门口。瞬间,何止收敛了玩笑,安静了下来:“一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发现了什么,都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