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回去的路上,秦河不禁思考。
菩萨畏因,众生畏果,因果这玩意,连神佛都怕,因果重了,连天机遮掩之术都失去效用。
但让秦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和魏武之间怎会有这么重的因果?
自己的一切异常落在魏武眼中,简直就是明明白白。
如果说因果就等同于相熟,那也不对,自己和魏武其实并不熟,也就是几面之缘。
难不成,是有人在中间牵线搭桥?
想不通,秦河也懒得多想了,总的来说,天机遮掩之术还是相当厉害的,出几个漏网之鱼无关痛痒。
回到焚尸所,杨白头凑了过来,小声道:“秦河,上次那单活,尾巴伸出来了。”
“啥情况?”秦河问,上次那单,也就是郜家和乔家被凶尸袭击掉了脑袋那事儿。
“乔家和郜家都有人被袭击,死了俩,那凶尸在围着郜家和乔家走,伺机杀人。”杨白头道,然后搓着手问:“咋样,有没有兴趣再走一趟?”
“多少银子?”秦河问。
杨白头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两。
“很忙,没空。”
秦河直接走了,都死人了才添到五百两银子,那证明还不是很急,真急了,一半家财都舍得。
闲事一桩,没兴趣。
“那你开什么价?”杨白头问。
“十万两白银。”回声传来。
杨白头顿时满脸惋惜,嘀咕道:“果然是能人多怪癖呀,五百两都能包花魁了,这还看不上了。”
……
几个时辰后,夜幕落下,东城焚尸所又迎来了一个雪夜。
冻饿而死的流民乞丐更多了,兵马司拖来了七八辆大车。
秦河照例挑了两具,关门焚尸。
加上玉王、客氏和未烧化的鸤僵,一共五具尸体。
玉王和客氏先净尸上炉。
炉火熊熊,尸体很快便焦化。
大约一个半时辰,皮影演绎呈现。
客氏,定兴县人,出身小门小户,家里有那么几十亩地,谈不上多富裕,但比一般人家还是强不少。
一家人吃饱穿暖,还能请一个长工。
客氏父母并无子嗣,就客氏和两个姊妹。
客氏居幼,从小受的约束就比较少,加上又是农家,没大户人家那么多讲究,所以客氏从小就比较野,胆大泼辣,而且很会算计。
年纪渐长,客氏虽然谈不上美貌,但那是秦河的标准,丢到乡下农家,妥妥的十里八乡小美人。
游手好闲的地痞们看见客氏本就垂涎,而客氏呢,也不是很检点,反正那秋波就跟秋天的菠菜似的,到处送,跟谁都能送一筐。
这就导致客氏风评不好。
一个女子风评出了问题,要嫁人要么做小,要么续弦,或者嫁一些寡残。
客氏爹娘心疼幼女,一看这行情,算了,不嫁了,改招婿。
客家没子嗣,招个女婿回来还能续香火。
招婿招的谁?
家里的长工,叫侯大运。
侯大运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干活有力气,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家里几十亩地,就他一个长工忙活。
客家能积下余财,还就靠这个侯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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