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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法海,见过银道长。”这时候,和尚也走到了跟前,躬身行礼。
摊主看见他,手一转,道:“六百两。”
和尚一愣,看了看摊主,又看了看道士,本能的捂住银袋子,狐疑问:“最低不是五百两吗,怎么要六百?”
“涨价了。”道士立马道。
“阿弥陀佛,这么贵?”和尚一脸肉疼的样子,看向道士:“你的给过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给银子?”
“这是我师叔,我的可以先赊着,你是外人,一分银子不能少。”道士又道。
大和尚咽了口唾沫,依依不舍的从僧衣里面掏出来一锭金子丢进木箱,心疼的脸都在抽。
六百两,够买十头牛,三十头驴。
接着道士和和尚也拿了酒食入座。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原本空荡荡的小酒摊,神奇的就有了人气儿。
秦河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临近天黑。
应该快要干活了。
等到天色真正黑下来之后,酒摊迎来了最后一位“酒客。”
这人秦河也认识,还扮过他。
飞鱼卫铁锏神捕,宇文靖。
去岁灵山卫出现诡船事件,死伤无辜百姓两百余口。
宇文靖便离京去往灵山卫。
此后事情似乎处理的并不顺利,加上狄族叩关、鲁地叛乱,后来便没了消息。
却不曾想,他也来了这里。
这下就更热闹了。
飞鱼卫、金光寺、凌云观、炼尸门,再加上个元青观主。
局面就让秦河越发觉的有意思了,特别是他们之间关系还非常微妙,想想就觉的激动。
宇文靖身负铁锏,哪也不坐,哐当一下就坐在了白琉璃面前。
两人目光对视,有电光在闪烁。
“他们有仇吗?”
秦河毫不客气的问钱无量,这里面就他最弱而且成单,找一个人抱团便成为一种本能,否则也不可能一招手就乖乖的过来坐了。
钱无量迟疑了一下,小声道:“这么说吧,飞鱼卫除了和那些名门圣地,和其它的门派都不怎么对付,没直接打起来就算不错了,而且白琉璃曾经出手杀过飞鱼卫。”
“那这是死敌呀。”秦河眉头一扬,心道第三颗黑豆有眉目了。
“还不够。”
结果钱无量却是摇头,道:“因为白琉璃杀的那几个飞鱼卫,事后没多久就被除名了。”
“除名?”秦河愣住了。
飞鱼卫组织森严,站着进去,躺着出去,一日加入飞鱼卫,一生都是飞鱼卫。
除名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就查出坏了名节之事,而且还是比较大的事。
打个家劫个舍,或者把谁屈打成招之类,在飞鱼卫都不算事儿;飞鱼卫也并非所有人都是铁骨铮铮一身正气,这个堂口也是吃荤的。
就在两人气势升腾引动罡风四起的时候,摊主缓缓站起了身,道:“要打干完了活再打~”
话音落下,一阵浓烈的尸气,顺着风从干涸的湖面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