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马上回军,必须将黎京夺回来!”宋献策急忙道。
京城的示范作用太强了,顺军对各个地方以及降官降将的控制还太弱,一旦消息扩散,反叛定然蜂起。
“报!”就在这时,有快马斥候大声传报,跪地道:“启禀陛下,有紧急军情!”
“京城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滚!”李闯大怒,一脚将面前的酒桌给踹翻了。
那斥候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挪了两步,但他没走,而是一脸惊惧的道:“陛下,军情并非来自京城。”
李闯一怔,宋献策一愣。
接着便听那斥候道:“前朝旧将曹文诏率骑兵两万从喜峰口入关,前锋已抵达我军三十里外。另有其侄曹变蛟率骑兵一万从山海入关,距我军一百六十里。”
斥候说完,李闯帐中落针可闻。
谋臣武将皆是脸色大变。
这边京城刚刚被攻占,曹文诏那只可恶的苍蝇,就出现了!
不光他出现了,他那勇贯三军的侄子曹变蛟,也破天荒的入关了。
三万骑兵!
曹氏将门这是拿出了所有的本钱。
那三万骑兵可都是边兵,绝非等闲,曹氏叔侄还双双都是外劲。
而且曹氏将门在辽东和九边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不排除九边其他将领也会出动。
四个字:大事不妙!
“贼尼玛,骑兵随我出击,朕先灭了曹文诏这一路,再灭曹变蛟,送他们叔侄去地府团圆。”李闯大怒,当即下令。
众将急忙附令。
半个时辰后,李闯率领顺军所有骑兵共计四万人直扑曹文诏。
然而,他的算盘落空了。
曹文诏吃过一亏,压根就不跟他硬碰硬。
骑兵对战,若是有一方刻意躲避,仗就很难打。
从晌午战到天黑,李闯压根就没捞到一个像样的仗打,竟是让曹文诏牵着鼻子到处跑。
不仅没捞到便宜,还有一支骑兵被曹文诏这老阴币埋伏了,死伤了几百人。
翻过天,双方再战。
结果曹文诏还是不接招,两万人的骑兵就在关前的大平原上,你追我退,你停我扰,你退我追。
打法完全是草原戎族的那一套,顺军打的非常不适应,虽然两倍于敌,却愣是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损失了上千人。
李闯气的怒吼连连,好不容易逮到了曹文诏,结果双方一过招,没了刘宗敏助阵,只斗了个平手。
第三天,李闯出动步兵四面合围。
但曹文诏早有准备,昨晚便偷偷将主力转移,只留少量兵马做疑兵之用。
主力埋伏于侧,逮着顺军的步兵就是狠狠一口。
好家伙,两万顺军步卒被杀的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若不是顺军骑兵及时增援,这两万步卒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被打疼了的李闯只得收缩阵型,步步为营,一点点的挤压曹文诏的运动空间。
然而就在这时,曹变蛟率军又出现在顺军南侧。
李闯如芒在背,只能由进攻暂时转为防守。
他总兵力虽多,可骑兵满打满算就四万。
曹氏叔侄骑兵三万包夹,还不跟你硬碰硬,这仗没法打。
二十多万步兵乌央乌央一大片,可两腿难敌四蹄,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必须重新调整部署。
如此僵持三天之后,李闯理清了头绪。
再继续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短短七八天的时间,南边已经接连出现降官降将反叛之事。
事不宜迟,李闯直接丢下曹氏叔侄,重兵向京城转进。
这一招果然收到了效果。
曹文诏见顺军转向京城,果然发兵来攻,企图拖住顺军。
李闯集中兵力,打退曹文诏,算是扳回一局。
曹文诏吃了亏,只得和曹变蛟合兵一处,远远跟随顺军,继续寻找机会。
这让李闯十分难受,回军速度也十分缓慢。
等到八日后他回到京城城下,南边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反叛成燎原之势。
就在他摆开架势准备和京城守军还有曹文诏叔侄来一场大决战的时候。
曹文诏一个骚动作,惊的李闯是大惊失色。
曹氏叔侄竟然放弃京城,帅军火速南下,冲向了南边的霸州。
那里,是沈炼的战场!
两个老阴币合兵一处,霸州的二十万大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