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时候我不明白外婆说的意思,现在明白了。
我选了一个最大最好的卧室,床单都是新的,我很满意。
我投入柔软的大床里准备补个觉,容衍在敲我房间的门。
“简寺鹿。”
好烦,他真的好烦。
“滚。”我的脸埋在枕头里跟他说。
“带你去见你外婆。”他真的很执着。
昨天,我没有把他丢在野湖边算是我的重大失策。
“在我干掉你之前,你最好消失。”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额角的白纱布。
我伸出手去按他的伤口,他痛的皱眉头:“不去的话你会后悔。”
“你再坚持的话你会后悔。”我用力按,他终于忍不住痛松开我。
“好。”他嘴唇都白了。
我真歹毒。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他转身往门口走。
他一边走一边在自说自话:“那天,你让我帮你从殡仪馆里偷出你外婆,后来我报警了,你被警察抓走,”
他还有脸说这个,这件事我当然不会那么算了。
“第二天,你在拘留所的时候,你外婆葬礼,入殓,火化,下葬。”
是的,我都没见外婆最后一面。
容衍,你再说一个字,我就用床头柜上的花瓶砸碎你的头。
我的身体像遇到了危险的猫一样拱起后背,这是猫猫准备攻击的状态。
他还不怕死地继续说:“后来,你外婆的墓被破坏,骨灰被扬进大海,你外婆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消除的一干二净了。”
我的手已经抄到了花瓶,我不管是不是古董,我马上就要丢在他的脑袋上。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救他,把他扔出我外婆的房子,省得他死在这里以后变成鬼屋。
我握住了花瓶从床上跳下去,容衍冷不丁地转过身来,他看到了我手里的花瓶。
他居然很变态地笑了下。
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他语气不疾不徐:“骨灰盒里的骨灰不是你外婆的。”
“啊...”我的花瓶已经举过头顶准备朝他砸下去了,又猛的停住:“什么?”
“骨灰不是你外婆的。”
我凝神屏气仔细思考:“难不成,白芷安偷梁换柱扔的不是我外婆的骨灰?”
也有可能,白芷安最知道我的脾气,如果她敢动真格的,我日后一定会把她挫骨扬灰。
“她扔的是从你外婆的墓里挖出来的。”
他这么说我就听不懂了。
“容衍,你精神分裂?”或者,只是拖延时间?
“我是说,你外婆墓里的骨灰不是她的。”
“呃。”我的大脑转的跟风箱一样:“到底什么意思?”
“那天我报警之后,把你外婆的遗体转移了。”
“啊...”我终于明白了,举着花瓶的手忽然发软,手一抖花瓶就从我的手里掉了下去。
容衍眼明手快地接住放到一边。
“也就是说?”我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葬礼那天火化的人不是我外婆?”
“嗯。”他点点头:“我托了人,他们烧掉的是另外一具老太太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