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道一宗山脚下。
一名化神期长老带着几名元婴期弟子在山下巡逻,这些元婴期修者不是亲传弟子就是内门备受器重的弟子,放到小门派都是一派之主的功力,此时竟然在做巡山任务。
“往日里巡山这等小事皆是一名金丹期的内门低辈弟子带着几个筑基期外门弟子做的,近日来竟是化神期师长带队,都怪伏神殿,他们从哪里弄出那么多高手?”一名元婴期弟子道。
另一位生得俏丽的女弟子拽了下他的衣角,传音道:“清铭师兄莫要多言,前几日伏神殿攻击我们门派,由一名大乘期高手用神器破坏我们的护山阵法,那一场死伤了好些化神期长老。带领我们巡山的天松长老的师弟就死在那场战斗中,你现在提起伏神殿,岂不是在天松长老的伤口上撒盐。”
“我堂堂道一宗竟然没发现有人破阵?”清铭传音道。
女弟子叹气:“对方用了九天绫,上古神器,无声无形。而且当时的几个巡山弟子全部被伏神殿的人害了,若是吾等这般实力,起码能够传讯回山门,吾门也不至于毫无准备就被伏神殿偷袭了。”
“听说当天擎天剑派也发来传讯符,说遭到伏神殿攻击?”
“正是,当时道一宗无暇自顾,好不容易打退了敌人,掌门又带着几位长老不眠不休地修补护山阵法,今日才算缓过来。好在事后擎天剑派传讯报平安,说有高人相助。”
“什么高人?”
“他们没提。”
那问题十分多的清铭向道一宗女弟子身边靠了靠,眼睛扫过这女弟子清丽面容,传音道:“听闻擎天剑派为求庇护,给了道一宗许多门派法宝,这其中有没有玄素双剑剑主的旧物?”
女弟子只觉得平日温和有礼的师兄今天不仅话多还眼神猥琐,蹙眉道:“这是长辈们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安心巡山,天松师叔已经看过来了。”
清铭却一把搂住这女弟子的腰肢,邪笑道:“看来你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得问带队那老头了!”
说罢他一掌自后方穿透女弟子的小腹,握住丹田内的元婴,笑着对天松长老道:“道一宗的牛鼻子,吾乃伏神殿血护法,你应该听说过我?”
说话间,他脸上道一宗弟子的脸皮一块块掉落,露出下方一团血流,人皮之下的血护法竟是连个人形也没有。
其余几个道一宗弟子反应倒是及时,立刻远离血护法与女子,退到天松长老身后,准备布阵对付这妖孽。
“大胆妖孽,你把清铭怎么了?”天松长老大喝道。
血护法笑道:“天松老头,你我成名时间相差无几,你该不会没听说过伏神殿血护法的独门绝技?”
正是因为知道,天松长老才为清铭痛心。相传血护法有一门秘术,可以全身化为脓血,融入某个修者的血脉中,暗中吞噬这修真的元婴和血肉,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披在外面,血护法还可以扮演成这人的样子。
此刻清铭的皮一点点掉下去,显然是已经遇害,算算时间,该是前几日伏神殿攻山时,血护法就悄悄选了个弟子融入其体内,清铭大概早就遇害了。
“现在不是关心一个死人的时候?”血护法一道劲力注入女弟子虞望舒的元婴中,逼得虞望舒惨叫起来,“这还有个活着的呢,生得算俏丽,算个清秀小美人,元阴未失,死了怪可惜的。”
“你想做什么?”天松长老一边摆开阵势准备对付血护法,一边传音弟子尽快回山传讯。
“我就想问问,当年擎天剑派给了道一宗什么东西?你们乖乖地将擎天剑派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就不用受这种苦了。”血护法说话时,面皮已经全部掉下去,化成一个面容邪异双目血红的男子。
“擎天剑派的法宝皆是正道修士多年来的传承,怎能交给你这等邪魔外道。”天松看了满脸痛苦的女弟子一眼,咬牙道,“虞望舒,师叔救不下你,若是能留得一丝魂魄,你来生找师叔算账,这一身功力和魂魄,皆可赔给你!”
说罢天松长老对血护法挥动掌中拂尘,完全没有避开虞望舒,竟是要一招攻击两个人。
“哎呀呀,你们正道的人怎么对自己人这么狠呢?”血护法抽出手,掌中握着虞望舒的元婴,一脚将那没了元婴的肉身踢开。
同时他一掌接住天松的拂尘,手掌化为一道鲜红色血流涌向天松的手臂,似要夺取天松的身躯。
天松哪里会上血护法的当,他另一只手取出个土黄色的龟壳丢向血护法。
“玄龟甲,专门用来对付我这种功法的,你们道一宗准备很充分啊。”血护法凝重道。
血护法功力再邪异也脱离不了五行,他是水行修者,土克水是五行相克,玄龟甲刚好压制他的功法。
玄龟甲于空中裂成四十九块岩土壁,天松豁出去那只被血护法缠住的手,用全部功力操纵玄龟甲困住血护法。天松困住血护法时特意留下他抓着虞望舒那只手,终究还是想救下门派弟子,见血护法已经被困住大半,便一甩拂尘卷住虞望舒的元婴,试图将弟子救下来。
偏偏此时,一把刀从天松后方穿胸而过,直接重伤天松。
天松勉强回头,见后面的弟子,竟是他派出去传讯的弟子清烨。
清烨的脸皮也一点点掉下来,面皮露出血护法的样子:“谁说我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那是化神期的事情了。”
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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