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县太爷目光阴沉,他已经想到了当日发生的事,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场内瞬间一静。
“老人家,你可知当日指使你家老先生的为何人?”
“俺认识,就是那个人!”老妪说着一手指向了孙小郎!
“你胡说!我从未见过你!”孙小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矢口否认。
“俺本来不知道,后来是你派人来追杀俺的,化成灰俺都记得!”老妪说着,语调也开始激动起来。
“什么!原来竟是孙小郎派人去的,他的望香楼生意不如人家仙味居,就使手段,可真够阴毒的!”
“就是就是啊,做饭庄的若是吃死了人,那可不就是灭顶之灾么!”
“他们望香楼的佛跳墙当日还吃坏了人呐,后来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没有关门!后来生意也不如人家仙味居,真是下作!呸,以后再也不去了!”
“安静!”县太爷见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又是一声厉喝。见堂下众人安静下来,他接着问道,“老人家,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孙旺成,孙景山,孙小郎祖孙三代,俱是盯视着老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老妪此时也怕他们报复,索性放得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递给衙役。
县太爷拿到衙役拿上来的证据,脸色阴沉,他一拍桌子,喝道:“孙小郎,你可知罪!”
他说完将那样物事儿丢到了孙小郎的脚下,孙景山拿起来一看,瞬间脸色灰败。
这物事儿俨然是一件孙小郎的贴身之物,严卯!上面还刻着孙小郎的生辰八字,又怎会出错!
“大人,冤枉啊,我儿严卯已经丢失许久,或许是这老妪捡到了也未可知,怎能轻易判定是我儿指使!”孙景山以头磕地,犹如杜鹃泣血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抵死不认,大人,小人还有人证!”青菀说完,便打了一个响指,隐在人群中的春锁将一人推了进来。那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是你!”孙景山见到来人,目次欲裂。
来人不是旁人,竟然是曾经从仙味居叛逃出去的厨子王忠!
“回,回禀大人,小人名叫王忠,曾,曾经是仙味居的主厨之一,是孙景山出了高价请小人去了望香楼!”说到这里,他悄悄看了青菀一眼。
“你来此所谓何事?”县太爷问道。
“那日小人恰好去出恭,便不小心在窗下听了个大概!孙小郎的小厮,将一个老者引入后院,小人心里好奇,便凑过去了,就见孙小郎将一包药粉交给老者,又详说了去仙味居陷害的事宜……”王忠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王忠,你当时为何不举报给本官!”县太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