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后会变得更甜蜜,许随和周京泽也不例外。她有感觉出周京泽的变化,有叫他去玩的局,他基本一口拒绝。
对方问:“不是吧,周老板结束训练后你还能干吗?”
周京泽把烟摁进花盆里,“嗞”的一声,火光熄灭,他的语气坦荡又无耻:“得陪我媳妇学习。”
“啧,不像你们,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对方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游戏人间的第一浪子还有脸说别人?
许随每次下午没课,就会在图书馆学习。每天下午五点半,一天中日落最美的时候,周京泽结束完训练,套着一件黑T恤,拎着一份三明治和草莓冰沙,步调慢悠悠的,准时出现在医科大学校图书馆四楼。
他每天会带不同的食物过来,有时是奶黄包和港式奶茶,隔天是她喜欢吃的变态辣拌面,加了很多葱和香菜,再也没出现过醋。
周五,周京泽出现在图书馆的时候竟破天荒带了英语书,许随瞄了一眼上面的字眼,放下笔:“你要出国?”
“算吧,我们是三加一的模式,大四要去美国试飞基地训练一年,才算完全合格。”周京泽犹豫了一下说出来,“不过很快回来。”
事实上,周京泽的英语地道又流利,他会这样干,是因为许随学习太专注儿了,不让亲不让摸,他就跟傻逼一样坐在旁边没事干,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
许随点点头,拿起笔重新在书本上标画,继续背书。周京泽腿懒散地踩在桌面上的横杠上,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无聊,开静音玩了两把游戏。
天色不自觉地变暗,窗外的夕阳像裹了蜜的糖一般铺在桌子上,周京泽闲散地背靠桌椅转过头来看着许随。
许随穿着一件宽松的杏色针织衫,头发扎成丸子头,额前有细碎的头发掉下来,抱着书本轻声地默背。
因为她无意识的动作,两颗水蜜桃被挤压成不同的形状,松垮的领口下白色的蕾丝胸衣一晃而过。
周京泽眼神渐暗,想也没想手就探了上去缓慢地摸着她的耳朵。
许随正背得认真,指尖的冰凉和他食指的银戒若有若无地挂蹭着她的皮肤,一阵激灵,她的脸颊温度急剧升高:
“不要……耳朵痒。”
周京泽挑了挑眉,语气慢悠悠的,“继续背你的。”
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周围是悉数翻书的声音,安静又带着一种神圣感。周京泽整个人侧身子,眯着眼满意地喟叹了声:
“啧,真他妈哪哪都小,但老子摸着手感爽。”
许随的耳朵被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揉着,又听着他的评价被弄得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从表面上看,周京泽是在给她讲题,实际却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慢慢地嘬着她白皙的耳朵,脸上的表情痞气又正经。
“从神……经学上来说,人……体……”许随结结巴巴地背着,到最后溃不成军,干脆整张脸趴在桌子上,书本的冰凉贴着皮肤,多少减缓了全身燥热。
热气冲斥,许随感觉自己的耳廓变得黏腻又湿滑,所经之处,又痒又麻,像是踩在她的神经末梢上紧张,害怕,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周京泽捻了她一下,一脸的邪气,凑到跟前考她:“宝宝,人体的什么?”
“不……要了,人好多。”
许随试图推开他的手,不料“啪”的一声,全校骤然停电,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这更助长了周京泽嚣张的气焰,他胳膊一抬,许随整个人被抱到他大腿上。
周围发出嘈杂的声音,凳子移动和书本拉的撕拉声,许随十分崩溃,在他大腿上动来动去,声音软得不行:
“你别玩了,停电了,明天我就要比赛了,打算把书过一遍的。”
周京泽喉结滚动,嗓音难抑,眼睛溢出一点红:“别动,抱五分钟。”
在黑暗中,她感觉自己陷入漫长的五分钟,坐在周京泽怀里,他确实什么也没干,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可许随又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这会儿也不干做什么,只得盯着眼前一个虚无的点,乖巧地被他抱着。
可还是热,许随羞得捂住自己的眼睛,听觉却被无限放大,她听见周京泽压抑的喘气声,就在耳边,低沉,有着颗粒感。
越听越难耐。
许随放下手,红着脸干脆去捂住他的嘴巴。这人也太放浪了。
不料,周京泽懒懒一笑,直接啄了上去,耍了个流氓。
一个吻。
掌心一片潮湿。
保安拿着手电一间一间地扫射查询,粗着嗓子喊:“学生们赶紧收拾东西,学校停电,马上闭馆了啊。”
终于,在保安赶来之前,周京泽才肯放开她,一束强光灯照过来,周京泽整个人挡在许随面前。
保安从窗口探出一个头,问道:“你俩怎么还不走?一会儿我锁门,你们就得在这过夜了。”
“不好意思,马上出来,”周京泽歉意地笑笑,正经得不行,全然没了刚才形如孟浪,放浪形骸的样子。
保安见周京泽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冲他比了一个手势:“五分钟啊。”
许随听到后立刻匆忙站起来,不料太慌张又跌落到周京泽怀里,还踩了他一脚。
周京泽眉头一挑:“啧,谋杀亲夫啊。”
“快走了。”许随的嗓音透着羞赧。
最后周京泽牵着许随离开图书馆,四周彻底陷入黑暗,隐去的月光从云层出来,桌面上的一张草稿纸上留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却又无人发现:
Theloveofmylife
走廊上,周京泽亮着手机电筒牵着她下楼,许随苦着一张脸:“停电了怎么办啊,还有一半的知识点没过。”
“去外面。”周京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