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穿戴好,林洪空汇报道:“这家主人回来了。”
从大院进屋的人有一个走在最前面的秃头,林洪空指着秃头说:“就是这个人,他之前不在的时候,很多人都松懈的很,就刚刚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然后这个秃头就进来了。”
“资料里怎么说的?宗漓在哪?”李广亚问道。
林洪殇说道:“宗漓一直在这处院落,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们找了很久,其余几处都没有人,或者明显是看家护院的人。”
“那就要擒王了!四组为主,一组辅助,二组警戒,三组负责门口那帮人,别让人看出来着处院落不对劲!你们穿着不是不舒服么,底下有30多口人,怎么都会让你们找到合适的衣服。”李广亚吩咐完了之后,又说道:“现场由洪殇决定。去吧!”
这帮人嘴里的秃头,名叫徐五福,如今是基督城里的二军副军督,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因为是周泽国的二舅子。
周泽国是周其生的儿子,周其生就是那个在基督城市府被推倒致死的老人。
周泽国前半生过得简单,不过是一个承担着一个小小港口的来往业务,因为父亲仁厚,作为东家和掌柜的周家,几乎没有多在港口务工的人身上取利,因此周家,一直在基督城都享有特别好的名声。
周其生被害,周泽国的人生也得到了改变,一下子被各种势力裹挟成了“匪首”,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只不过是个被推举出来的“共主”!
即便是共主,也有好处,这不是自己的二舅子如今也成了副军督,住上了宗敏盛的豪宅。
徐五福原来就是海上开牵引船的一个小船长,老实巴交的性格,让周泽国觉得信任,便想方设法把他安排到前来投奔的“桑榆民军第二军”的副军督,可得了这个副军督之后,整个人发生了变化,学着报纸的样子,先是把自己的头剃了,再领着自己船上的大大小小一帮子人,进了富人区,住上了富人的宅子。
当他发现宗漓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副军督的位置“香甜”极了。
当一个四十多年的底层的老实人,遇上了一个曾经高不可攀的贵家女子时,那种兽性和一种不甘的委屈,一夜之间,都发泄了出来。
固然这段时间,不断有人在找这个女子,但是他都压了下去!甚至桑榆民军第二军实权军长找到他问,这个女子去哪里了,他仅仅是说了个“不知道”。就没了下文。
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富家女子是谁,或者说,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那根弦。
而今他坐在二层卧室的沙发上,这个女子蜷缩在床边,用被子紧紧地蒙着自己,身上的伤痕代表了这许久的日子吃的苦。
“你就从了俺吧,这都多少天了,也不只是睡过一两回,一般的村里的婆姨,上过一次就从了,你们这城里的小妮子,倒是倔得很!”徐五福自己用烟纸,洒了一些烟丝,卷起来后,怕口水多,湿了烟纸,先是吸了口口水,再用舌头舔着烟纸,两边一粘,算是成了。
如果是李广亚在这,能看出来这个烟丝...竟然是上好的雪茄剪的!徐五福不会抽雪茄,看到雪茄后,吩咐人用刀给剁碎了,他用来卷烟抽。
徐五福抽上了烟,看着宗漓不说话,接着讲到:“俺现在是军督,你要是点个头,就是军督婆姨,俺知道你当不了那个妾,俺也不让你当妾,你是二夫人,毕竟俺婆姨给俺生了孩子,等你给俺生了男娃子,俺就休了那个,让你当个大夫人,行不?”
宗漓还是蜷缩在哪里,徐五福忍不下去了,把烟一扔,抽出了皮带,边走边骂到:“奶奶的,爷跟你好好说话就是不行,就要打,打才听话!打才听话是不是?”
宗漓面对这个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了,蜷缩在被子最里面,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骂到:“我!总有一日!要把你每一根骨头都敲碎!”
“娘的!俺给你脸了是不是!”
就在鞭子抽在身上的刹那,一个用白绷带捆着裙子的男人冲了进来,一脚踹飞了徐五福。
林洪叶和宗漓对视的第一眼,是林洪叶为了确认这个女子是不是宗漓。
而宗漓则是觉得林洪叶此刻是发光的。
就一脚,徐五福半张脸就肿了,等他缓过神来,第四组已经冲了进来。
确认了宗漓,林洪叶便立刻告知:“我是中央舰队陆战第七大队,特此前来救你。”
宗漓也缓过神,啊一声,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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