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定罪不定罪的,还有人能给你定罪?”
李赞元笑着用手挑了一下女子的下巴,开玩笑道:“你要是多几个‘表弟’,我就该定罪了。”
戏还没有唱完,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吏,快步走了进来,弯腰低声在李赞元的耳边说:“公爵大人传信,让您去一下公爵府。”
李赞元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小吏赶忙出去吩咐准备出行。
等一切安排妥当,小吏便再次汇报,李赞元这才从椅子上起来,摸了摸女子的头,笑着讲到:“你派人去找吏部的右侍郎过来,等我回来,再详细问问你‘表弟’的事情。”
女子乖巧的笑盈盈点着头,等看着李赞元出去后,女子脸色则变了,一脸铁青的吩咐道,赶快找吏部右侍郎过来。
华都提督署建立至今也不过是十几年,而李赞元则独坐了十年的指挥使,若说这天下有什么是李赞元不知道的,那也只能是他不愿意知道。
从使馆区向公爵府走,李赞元有些困意,便嘱咐一句:稳当点。自己就倚着座椅眯上了眼睛。
李赞元的车是英式的四轮马车,马车夫也是多年的老车夫了,听到吩咐,自然就降慢了速度,保证整个车的平稳。
李赞元以前和李华迁一样,也是朔正皇帝的贴身侍卫,不过当时李华迁是中央大帐侍卫营营长,他是普通侍卫队小队长而已。说句实话,跟着陛下南征,这帮近身侍卫最危险的也不过是前线出了些许漏洞,他们作为预备队替补而已,南征的过程中,对于他只有紧张,没有危险。
若不是那一夜的奋勇,他的人生最多大富,而今天的功绩,是不敢想象的。
二十年前——帝国十八年7月27日帝国首都明城
“老五,侍卫营的兄弟,我没办法多给你,这一个班,都是省出来的,你记得若是有......”
“若是有人从皇宫西祀门出来的,一律诛杀!”李赞元抢白道。
身着上校服饰的李华迁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指了下门,转头继续吩咐下一个人。
李赞元从这处不起眼的小屋子出来,整个小院都堆满了各种枪械,这些枪械都是此时最为先进的。
谋逆、谋反,这两个词出现在李赞元的脑子里,奶奶的,真刺激呀。
“李华迁呢?”李赞元正瞧着那一堆子弹,就听见脑后有人说话,回头看去,正是穿着上校服的李广亚。
李赞元指了指那处小屋,趴在李广亚耳边问道:“好事听说让你抢了?”
李广亚嘿嘿一笑,讲到:“指不定就死了屁的,好个屁事?”
“谁都羡慕你,正门强攻,青史留名呀!”李赞元羡慕的说道,李广亚咧嘴一笑。
等李广亚进了小屋,里面几个小队队长都出来了,几个人脸上都抑制不住的喜悦!
喜悦,没错,似乎面对的并非是一场战争,而是在期待一次盛宴。
屋子里,李广亚和李华迁都站着,这两人倒是有些大战临前的凝重。
“王爷现在安全?”李华迁问道。
李广亚:“已经救出来了,具体在哪不方便透露。”
“是我没保护好!王爷哪里有什么吩咐?”李华迁问道。
“找一个小队,跟着我走。”李广亚干脆利落。
李华迁喊了一句:“老五!”
李赞元在外面一听,大步进了屋子,只听李华迁吩咐道:“西祀门你不用去了,带着二队跟着广亚走吧。”
二队大概30多人,听令之后,三五人零零散散的出了门,这一处院落选址在明城都的花柳巷子,来来往往的男人,让这30多人丝毫不会暴露。
“五哥,刘家人在左边。”
刘家人(黑话),暗指大理寺司吏署的人,当时担任司吏署署长是刘燕丘,司吏署是维德朝的“华都提督署”不过挂在大理寺之下。
“不用管,我去应付,你们跟着李老板走。”
李赞元渡步来到刘家人面前,说道:“怎么,见到你们五爷,都走不动道了?”
“刘署长想见见你。”
“五哥我很忙,没空见他。”李赞元话还没说完,几个人上来就捆上了,为首的人道:“司吏署还没听说过请不动那个人的。”
一直在关心李赞元的李广亚,对着街边二队的人摇了摇头,暗示不要冲动,随即低头装作毫不关系的离开了。
“奶奶的,你敢绑你五爷!”李赞元挣扎着,这将近一米九几的个头,浑身上下壮实的跟头牛一般,这一挣扎,还真让几个抓他的人有些吃力。
就在李赞元觉得自己能挣脱出来的刹那,身后一个闷棍,眼前一黑,便浑然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