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择琤眉头一皱,直觉事情不对劲。
匡照站在旁边恨不得时光倒流,他颤巍巍地发出一丝声音,“我……我嘴瓢了,骚凹~瑞。”
“骚”这个字眼再次牵动了容钰珩敏感的神经,他的目光瞬间凝聚!
温择琤伸手在容钰珩头顶毛上挠了挠,安抚他家小仓鼠的情绪,目光恬淡又温和。嘴里的话却是对匡照说的,“怎么瓢了?”
匡照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瞥了容钰珩一眼,见后者似乎没有生气,就大着胆子又重复了一遍,
“骚东西。”
“…………”
温择琤给容钰珩挠毛毛的动作一顿。
半晌,他缓缓开口,替匡照向容钰珩解释道,“他太爱浪了,平时说话就这样,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匡照立马点头,“对对,这是我的口头禅,我平时都这么跟人打招呼的!”
容钰珩将信将疑,“你也这么和温老师打招呼?”
温择琤和匡照同时沉默了片刻,随后艰涩地点了点头,“是。”
容钰珩心中顿时舒坦了不少,但他看向温择琤的眼神却逐渐变味……原来你也是个骚东西。
那头千辛磊找容钰珩还有事,后者和匡照打了个招呼,便往千辛磊那头去了。
容钰珩一走,温择琤就一改恬淡温和的态度。他凉嗖嗖地瞥了眼自知理亏的匡照,嘴皮子一煽,
“我还说你探班怎么空着手来,没想到暗地里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
匡照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他另辟蹊径地为自己搜寻求生道路,
“哇,琤哥你真是越来越会讲相声了,你和嫂子真是天作之合!”
温择琤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一些,“你下次注意点,我还没和他摊牌,别把‘嫂子’挂在嘴边,你心里知道那是你‘嫂子’就行了。”
匡照,“……喔。”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好不要脸!
千辛磊在给容钰珩做指导,告诉他怎么表现出镜头下的张力。
容钰珩学得很认真,他在剧里的装束一直都是一身素衣,这会儿回肩转身,素白的外袍裹着他颀长的身形,显得俊逸出尘。
容钰珩的五官偏清淡,镜头下的皮肤润白如玉,嘴唇却很鲜嫩红润,有种矛盾的美感在里面,很是抓眼。
匡照在一旁看了会儿,忍不住跟温择琤感叹,“嫂……容钰珩是真的好看,像那种清纯的小妖精。”
温择琤抿了抿嘴唇,“注意你的措辞。”
虽然确实有这种感觉。
匡照没看过《素衣》的原著,他见容钰珩一招一式透着凌厉与清冷,就问,“淮清是个什么人设?人美心善却遭遇众叛亲离,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温择琤盯着容钰珩,眼睛都没眨一下,“没什么人设,就是骚。”
匡照,“???”
夭寿了…他居然能从温择琤这种人的嘴里听到一个“骚”字!
此刻的容钰珩尚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背着他小声逼逼些什么不得了的话。
千辛磊给他指导过后,他就同何昼在旁边对戏。虽然剧中的淮清和狙严此时已有裂痕,但容钰珩跟何昼的关系反倒越来越好。
两人对完一段,何昼忽然往容钰珩身后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失笑。
容钰珩疑惑,“昼哥,你在笑什么呢?”
何昼也不回答,只伸手把容钰珩往身前一揽,附耳过去悄声说道,“我发现一个光明正大的小秘密。”
容钰珩委婉地指出他的语病,“你这跟五彩斑斓的黑有的一拼。”
何昼神神秘秘,“你不懂。”
他跟容钰珩说话时隔了大概有十公分的距离,但由于视角原因,两人的言行举止落在温择琤的眼里就像是嘴唇贴着耳朵一样。
何昼一抬眼便对上了温择琤锐利似刀锋的眼神……!他顿了两秒,撤离了容钰珩身边,收回自己的胳膊——
好了,这个光明正大的小秘密得到证实了。
剧组这边还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剧组外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线条流畅的兰博基尼泊在郊野,一条笔直修长的腿踏出车门,熨帖的灰色西装裤透出一股名贵的味道。
洵光本来是想躲到没人的地方改剧本,结果转头就捕捉到一只“荒野白鹤”……看长相,和她捡回来的那只雕还有五分相似。
洵光瞬间了然:想必这位就是她那刚拜过把子的“兄弟”了。
容琮彦这几天刚好来k市谈生意,便借了朋友的车顺道过来探个班,却不想是在这么个荒郊野外。
他正迷茫着,眼前忽然蹿出一只白团子,“你找谁?”
白团子小小的一只,乖巧的学生刘海配着软乎乎的兔兔帽子,看上去特别好rua。
容琮彦十分之亲和地弯下腰,企图拉近二人距离,“小朋友,我找《素衣》剧组的容钰珩,你也是这个剧组的吗?”
洵光,“………”你很好,兄弟。
她腼腆而友善地低了低头,“是的叔叔,我可以带你去剧组。”
容琮彦眉头一蹙:叔叔,他有这么老吗?
不过这个小朋友看起来才十一二岁,叫他“叔叔”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边走边聊,容琮彦宽容大度地不同洵光计较称呼问题,“你今年多大了,也是一名小演员吗?”
洵光,“我今年十三岁,我爸爸在这里当导演,我就跟着过来玩儿。”
容琮彦搬出那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社交辞令,“原来是千辛磊导演的女儿,你们长得真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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