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妻善逸拿着木刀冲出来的时候。
罗赫正赤手空拳的看着面前的壮汉们,六个人直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手里从擀面杖到挑菜扛酒用的扁担,可谓是一应俱全。
虽然他知道很可能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也没想到对方真的就这么给面子。
辗转腾挪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厨房门口不足三米了。
“好无力啊。”
他自诞生以来,哪怕被重伤之时,也从未有过如此孱弱的感觉,瘦胳膊瘦腿的身体,根本爆发不出足以去挣开攻击,击倒这些壮汉的力量,有刀在手也得考虑续航问题,肌肉未曾经过磨砺。
“吃惯了山珍海味,却咽不下粗粮吗,这可不是败北的理由啊。”
罗赫沉吟了一下,不管怎么说,现实是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用来捉迷藏了,正在为难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
“罗赫,接着!”
“终于啊。”
听着身后抛物的声音,罗赫抬手一探握住了刀柄,松腕沉肘试了下手感,正准备迫退这些人的时候,突然感觉分量有点不对,低头一看脸顿时黑了下来:“怎么是木刀!”
“啊?有个老爷爷给我的,总之只能找到这个了,你看着办啊!”
看着办个毛线,谁会怕木刀啊!?
内心吐槽并不影响肢体动作。
罗赫侧步躲过见到木刀便毫无避忌,赤手抓上来的一个壮汉,踏前突刺顶在对方的肚子上,旋即回身上挑击中对手的下巴,将之抽飞了出去。
“意外的结实啊。”
甩了甩轻盈的木刀,罗赫觉得自己现在的力量,用这柄刀的分量刚好,给他一把真刀,动作或许不会变形,但挥剑次数无疑会减少,最重要的是这把木刀很结实,足够他带我妻善逸冲出去了。
但,这家在安土桃山城中立足的黑店,也是有些门道的。
喜欢不走寻常路,首先就要保证自己不被吃。
“不得不说,你有点本事,小子。”
壮汉中拿着扁担的那个人走了出来,他的穿着与其他人不同,肚子上围了一条黑巾,肌肉遒劲有力,步伐也颇为严谨,他看着罗赫道:“你是从哪学来的剑术。”
这种很明显是抓壮丁的局势,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也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穷山恶水多刁民,老老实实赚钱哪有随意压榨剩余价值来的痛快。
他这种事情见多了,早就没感觉了,只是好奇罗赫的身手是从哪学来的,怕一不小心会惹上不得了的人物,年轻的时候,见过些不干净的东西的他,知道这世界可没那么漂亮。
而与那些不干净东西一起出现的,还有手握武士刀,绣着杀字羽织的强大剑士。
“不说吗,哈,我叫做津岛敦,打赢了我,你就可以带着你朋友从这里离开了,若是打不赢我,你走,但是你的朋友留下。”津岛敦颇为慎重的看着罗赫,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敦,你说什么呢,这两个小子...!”
“我说行就行,你别插嘴。”
三言两语镇压了想说些什么的老板娘,津岛敦将手里的扁担一扔,对着旁边的人道:“去,把我平时放在仓库里的薙刀拿过来,我要会一会这个小子。”随后又看向罗赫道:“怎么样,小子,答应吗!?”
“没问题,不过得换个赌注,善逸的事情由他自己决定,如果你们要是抓得住他,那随你们便。”
罗赫否决了津岛敦的赌注,却应下了赌约,这个说法让津岛敦有些意外,疑问道:“也行,那你要赌些什么?”
后面听到这里的我妻善逸,差点当场吓晕过去,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我缺钱,所以我拿自己和你赌钱,输了我给你免费打一年工,做什么你说了算,赢了你给我一年工钱,赌吗?”罗赫将木刀扛在肩膀上,仰望着个子高出自己一半有余的津岛敦,很淡定的拿自己当做赌注压了上去。
“一年?倒也不少,行,那就这么定了!”
津岛敦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至一柄颇为沉重的薙刀被两个壮汉抬了过来。
“先说好,我不会留情的,有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走到薙刀面前,津岛敦单手捉刀一旋,熟悉着自己的手感,看了眼罗赫手中的桃木太刀,没有半分客气。
罗赫只是腰身重心一沉,干脆利落的以行动做出了回应,看得津岛敦愈发兴奋了,他将薙刀一架做了个前突的姿势,低语道;“那么,就开始吧!”
一旁观看的我妻善逸还没来得及反应,津岛敦手中的薙刀就已经划至罗赫的前胸,自手臂延展的长柄,将攻击距离拉开了足足一倍有余,对于身形较为矮小的罗赫来说,这种差距会变得更加明晰。
太刀的攻击距离,还不到薙刀的一半。
我妻善逸靠眼睛,根本就追不上薙刀的尖端锋刃,徒劳为罗赫捏一把冷汗的同时,注意力本能的集中到了耳朵上,开始聆听战斗的声音。
可矮小也有矮小的优势,罗赫灵活的偏身架刀,抵在薙刀接近中端的地方,顺势沿着刀柄一路斩去,直指津岛敦握刀的手指。
咚。
津岛敦起脚踢向罗赫的木刀,抵住了罗赫前冲的力道,转斩为刺直撩小腿,锐利的刀刃带着森森寒气。
那种狠辣的风格,看的我妻善逸裆下一凉,恐惧的流下了冷汗,战斗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吗,若是被斩到的话,一定会死的吧,就算不死也会很痛,流很多血。
罗赫空余的左手握住刀柄,做了一个很不雅的蛙跳姿势,在薙刀的刃锋即将触及到衣物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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