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中段被刀身封锁,下段他的腿脚不便,不死川实弥眼睛一眯,瞬息间竟是调整姿态,凌空翻转而起,自上而下的一刀直取罗赫肩颈。
决定胜负的一瞬,一旁观看的几位柱级也是纷纷点头,认为不死川实弥这一击处理的实在是老辣果决,既抓住了罗赫的弱点,又不失进去的胆魄。
唯有富冈义勇和悲鸣屿行冥皱了下眉头,看出了问题的不对。
因为在这一击出手时,最先动的不是不死川实弥,而是那看似陷入窘境的罗赫。
啪,俯身左手撑地一弹,罗赫右拳蓄力腾身而起,在不死川实弥变招之前,将自己弹到空中,恰好卡在不死川实弥无法再度变招的那个节点。
随后,势大力沉的钢拳直击而出,在不死川实弥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击正中他那因为举刀下劈而毫无防备的腹部。
一击即中,不死川实弥的身体几乎弓成了虾米,眼睛瞪得老大,刀更是被罗赫劈手夺下。
咚——!
不死川实弥背部砸在碎石地上,又是像拍蚊子一样打飞了出去,连续弹了好几下,最后才止落在悲鸣屿行冥的手掌阻力下,咳血不止,显然被这一拳伤得不轻。
事实上罗赫如果想要他的命,只需要朝着心脏轰出这一拳就行,但就像不死川实弥没有下杀手一样,罗赫也没有起杀心。
战斗,那是纯粹的给自己挣面子。
纵观全局,现在这场双方对峙,罗赫自己一人为势的局面,其实不过就是为了个座次面子,以及之后的事情划分。
那位鬼杀队的当主没有出来,想来是在罗赫拒绝直接进入后,默认了这一点,测试他的器量。
你够强,才有资格提要求,若是不够,那么打压了一番煞气之后,该有的也不会少了罗赫,但他从此以后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人当打手了。
而罗赫连败两柱,从气势上横压在场诸人一头,已然是胜了半筹。
“第二个了。”没有去管手臂那被风刃切开的伤痕,罗赫手掌比出一个数字,扫视了一圈,平淡的道:“下一个是谁,还是说一起上?”
一句话问住了在场的各位柱级,罗赫那洞察先机的漠然目光,任凭他们身上各怀绝技,但见到伊黑小芭内以及柱里面,实战也是极为强悍的不死川实弥接连败阵,也不免心中凛然。
并非罗赫绝对无敌,若是三柱以上同时出手围攻他,以场间最强者悲鸣屿行冥,或者富冈义勇为主导,他顷刻间便会败北。
只是,面对在负伤的情况下击败两柱,虽然观念不同,却是堂堂正正用拳头来为自己讲话,同时有大功绩在身的罗赫,即便是再怎么愤怒,在场的柱没有资格,更不会去围攻他,连续两轮的战斗没有拿下,已经是丢了强者的傲气和脸面。
如果不是因为产屋敷耀哉的地位不可动摇,荣光绝不可以被罗赫无视,这场战斗早就该告一段落了,而不是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场面。
进,车轮战拿下罗赫,即便是胜了也谈不上光彩,罗赫是因为讨鬼而负伤,他们赢了毫无荣耀可言,反而徒留耻辱,且主动对罗赫出手,有违鬼杀队的规矩。
退,他们没有地方可以退,若是退了,那么直面罗赫的,就该是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耀哉,且如果在这里退了,那么产屋敷家的荣光,以及他们的那颗忠心又该寄往何处。
“我来吧。”
这个时候,背起责任的不是双目一直流泪,低声诵经却隐生杀气的岩柱·悲鸣屿行冥,也不是与罗赫年纪相当,被称为当代鬼杀队天才剑士的霞柱·时透无一郎。
富冈义勇按着腰间的日轮刀,缓缓步入场中来到罗赫的面前,沉静的眼眸倒映着罗赫那流血的双臂,以及毫不动摇的神情,点头道:“你先出手。”
因为表示敬重,赞颂罗赫讨鬼的实力,以及负伤坚持到现在的信念,富冈义勇选择让罗赫先出手。
只是原本的好意到了他嘴里一转,瞬间多了几分傲然的姿态,不远处的蝴蝶忍眯着眼睛笑了下,显然是听得懂富冈义勇的意思,觉得很是好玩,但看着前面连带算上罗赫的三个伤员,她又笑不出来了。
好在,无论如何,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总算要就此结束了。
因为水柱·富冈义勇是一个没有任何技巧破绽,心境平稳如湖的剑士。
当他决定出手的时候,必然是心中已有了把握。
罗赫面对着这个无论从气质还是架势,都可以堪称无懈可击的对手,露出了见猎心喜的笑容,心中没有任何因可能失败而产生的波澜。
如果说富冈义勇出手是心中有了把握,那么罗赫便是那种心中越没把握,越是要出手的剑士,他渴望着障碍。
因为唯有跨越所有的障碍,才能使他继续不断的变强,直至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高度。
罗赫掂量了一下手中那逐渐自淡绿色褪去,因为被他握在手里,转而通体无暇,色质犹如水银的日轮刀,笑了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语毕,罗赫悠长的气息蓦然迸发而出,手中日轮刀如流光斩落。
延绵而至的刀光,如波浪般涌动袭来,带着不可匹敌之势直接斩至富冈义勇的额前,轰鸣的气浪竟是比刚刚拳劲更胜三分不止。
地表的草木泥土皆属避让裂开,仿佛整个场地都被罗赫这一击劈开,无有任何闪避的空间,尽显狂暴之威。
“你可以叫它,地裂波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