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他转念一想,这天下女子千千万,何必因这事与钦差拗气,索性卖他个顺水人情,于是便道:“既然林大人喜欢,那本王就成人之美。至于欠银,就当是本王给你们的彩钱了!”
林浊听后只觉节操碎了一地,这王爷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说出此等亵渎之话,将自己的大义之心曲解成另有所图,弄得自己是个登徒浪子一般。
果不其然,林浊顿时只觉得秦卫、杨展等人向自己投来了异样目光。
可事已至此,也不便辩解,只能嘴上表示感谢,随即又让人将璐王的三个恶仆给放了。
璐王一行人大摇大摆走后,林浊独自走到小柔跟前,见这姑娘还侯在爷爷的尸身旁垂泪不语,林浊也是一阵怜惜,轻声道:“小柔姑娘,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自然就会做到,我一定会为你爷爷伸张正义、讨回公道,你稍等几日便知。”
小柔闻言,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抽噎道:“大人,小柔知道您是一个好官,但璐王他根深势大,如大人因小柔的事而招致祸端,那小柔是万死不得其咎。小柔不想求大人伸冤,只望大人能替我安葬了爷爷,小柔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说罢,竟是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连娇嫩的额头都红肿了起来。
林浊赶紧想将她扶起,可这小妮子就是犟着不起,林浊忙道:“放心好了,我自会好生安葬你爷爷!你可还有什么亲故,我也可差人将你送去!”
小柔闻言又是泪如雨下,道:“爷爷走后,小柔再无亲人,还望大人收留,小柔端茶倒水、缝衣做饭都不在话下。”说罢,又是一叩首。
林浊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肠也是软了,忙道:“你起来吧,我都答应了便是。”
小柔这才起了身来,可由于身子太虚,竟然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要跌倒,林浊赶紧将她扶住。
林浊只觉得这姑娘身子实在太轻,可能是过于饥饿所致,心中更是怜惜,竟不顾众目睽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快步朝着马车走去。
小柔顿时羞涩不已,脸上也现了红晕,却不敢过多挣扎,生怕惹恼了这位林大人。
却见林浊走到马车边后,将小柔轻轻放到车上,柔声叮嘱道:“小柔,你先好好歇息,剩下的事我自会处理。”
“好,都听大人的。”小柔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声如蚊蝇。
安顿好小柔,林浊立即把杨展叫到一旁,吩咐他定要好生安葬小柔的爷爷。
随即,他又把贡县令叫到身边,道:“贡县令,适才进城本官将所有粮秣都发给灾民了,你现在给我们准备一些粮食,本官还准备呆上一段时间!”
这贡县令现如今对林浊的敬意可是一丝无存,冷言冷语道:“不瞒大人,下官这里可是没有一丝的粮草,我跟这几个衙役也都是忍饥挨饿,就着一些野草陈粮为生,大人若是想要便拿去,不过恐怕也当不得你们这几百号人一餐吃的。”
林浊知他心有怨气,也并未追究,只是若真无粮秣,那他这几百号人可如何是好,于是赶紧道:“那哪处还能寻得着粮食?”
“如今全城只有璐王的粮店还在卖粮食,价格是高了点,但以大人跟璐王的交情,想必也不打紧。”这贡县令倔脾气一上来,倒真是不管不顾。
堂堂靖边元帅、赈灾御史,这名头说出来惊天动地,可竟然落得要去找奸商买粮!林浊只差一口老血要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