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还没有长大,再加上小孩子骨头比较柔软,自己很容易就能够把手脚从手铐和脚镣里面脱出来。杨帆心里暗喜,看来真的很有希望逃得掉,但在走出沙漠之前一定要低调,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救起杨帆的阿拉伯商人并没有拿走他身上的衣服,连鞋子都还挂在他身上,然后他穿上了,就这样,杨帆以一个奴隶的身份暂时加入了这只在沙漠里行商的队伍,向着未知的方向出发。
“水,我要喝水……”杨帆扯着干枯的桑子用这几天刚刚学来的阿拉伯语向这些阿拉伯人乞水。
在沙漠里行走,水是最珍贵的资源,即使是这支长年在沙漠里行走的商队,也不能时时刻刻找得到水源,杨帆已经在这支商里队边八天了,上一次商队补充水源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这时候整个商队里的存水已经不多了,所以不会有人会把水浪费在这个来自东方的小奴隶身上。
是的,来自东方的小奴隶,他们之间有人曾经去过东方,像这种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是东方人,一群生活在遥远的东方的人种,他们会生产各种漂亮的昂贵的瓷器和丝绸,还有比在上流社会卖得比黄金还要贵的茶叶。
但现在这个奴隶明显和这些昂贵的奢侈品无关,所以他的叫喊只能换来狠狠的一鞭。
“啪”,凌厉的皮鞭抽在杨帆的小腿上,即使隔着一条裤子,杨帆都觉得那夺命的皮鞭要从自已身上扯下一块肉,但对于这种刺骨的痛楚,杨帆已经麻木了,被抽了一鞭后杨帆老实了很多,一声不吭地继续走。
这支商队三十一个人,五十头骆驼,奴隶算不上是人。
杨帆刚到的时候还有五十多个奴隶,经过了这几天的淘汰,有二十多位奴隶已经去见他们的真主阿拉了,但杨帆这个从来没有缺衣少穿的人,拖着个十二岁的身子,竟然熬了下来,实在是连他自己都很佩服他自己。
“啪……啪……啪……”又一个奴隶倒下了,但随之而来的只有不停的鞭策,这些阿拉伯黑心商人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爬起的,但自己的财产受到了损失,除了鞭尸发泄自己的怒火之外别无选择。
这个奴隶叫萨拉丁,一个后勤兵,因为打仗被俘虏了,所以成了奴隶,今年才二十二岁,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小伙子,前几天另外一个奴隶抢杨帆唯一一点不多的口粮,还是萨拉丁出面教训那个可恶的奴隶的,为此大胡子还以为萨拉丁闹事还抽上他了几皮鞭。
所以,尽管这几天杨帆看到一个接下个的奴隶死去,从最初的惊慌恐惧到最后的麻木,现在看到萨拉丁死去还是为他伤心了几分钟,但他绝不会去扶起萨拉丁,因为杨帆知道他没救了,死者死已矣,活者当自强,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受无妄之灾。
一路走来,到了第十天,这支商队快走到一座沙漠边城了,因为杨帆都能够远远望到远处依稀有一座城池的影子。
这时,整支商队都沸腾了,长途跋涉的艰苦,穿越沙漠的危险终于过去了,在沙漠里永远留下的不单有奴隶,也有他们曾经的伙伴和亲人兄弟,但这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迎接他们的将是财富,美女,幸福的生活,这时所有人都精神焕发像打了鸡血一样,这支商队都个人都把腰刀蹦紧,以全新的面貌面对想要觊觎他们的财富的人。
商队慢慢地走向城池,杨帆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了。
这是一座沙漠里面的土城,城墙不高,只有七八米的城墙,但看起来很大,杨帆估算了一下,城墙一侧应该超过了一公里。这座城池的城墙不完全是石制,应该是石制、土制和木制的城池混合土,从班驳的各种城墙被丁来看,这座城池经历了无数次攻城战,然后再经历过无数次的打补丁式城墙修复。
远远望去,这座城池残破的城墙中充满了沧桑,那在千百年的沙风中风干剥落的墙体向人们诉说着它的久远与历史,无论从建筑风格还是从构架配置都充满了异域风情,杨帆第一次见到这座矗立在沙漠中的城池,有一种像是在阿拉伯国家旅游的感觉,假如身上并没有还着这身铁玩意的话。
但对杨帆来说,机会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