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总是一个城市中最繁忙的地区之一,无时无刻不在承担着运输枢纽与交通咽喉的重任。
轮船的汽笛声此起彼伏,与之一同出现的,则是码头上络绎不绝的车流与行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有需求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有相关的职业应运而生——比如黑车司机。
想靠司机这个职业挣钱吃饭穿衣服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相关部门却极少给出合法的从业资质,只有所谓的出租公司可以光明正大的垄断整个行业,希望获得从业资格的个体只能上交所谓的“份子钱”。
资本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质疑这其中的不合理,一些绕开法律的灰色地带中,就出现了黑车这种如同猫捉老鼠般,屡禁不绝的现象。
当然,因为失去了基本的管制,也导致这个灰色地带中,充满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随手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睛,倚靠在一辆黑色桑塔纳上,这位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显得十分悠闲。
港口总是有客人的,这种人流如织的地带,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找不到生意。
而且相比于明码标价的出租车服务,黑车价格上的优势足以让一部分人忽略掉安全性上的缺失。
只不过这次他接到的顾客,并不像平时那些从穿着就能看出没有半点油水可赚的穷鬼。
截然相反的,这是一位穿着一身小燕尾服西装,头戴圆顶礼帽的家伙,虽然看不出衣服的牌子,但只凭自己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就能分辨出来,这身行头绝对不便宜。
把抽一半的香烟熄了夹在耳朵上,忙不跌的拉开了车门,脸上堆起一个谄媚的假笑。
“这位先生,您是要去市区吗?咱也不说那些虚的,就单说您要坐出租车的话,怎么的也得这个数。”
说话的时候,像是害怕被别人看见一样,偷偷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在身前晃了一晃。
之后眼睛左瞄右瞥,如同防贼一般,压低了声音。
“咱呢就当交你这个朋友,只收一百五,走不走?”
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这位黑车司机就做好了被砍价的准备,象征性的纠缠几个回合,只要最后的价格不低于一百块钱,他就都可以接受。
“行,再等两个人。”
穿着燕尾服的家伙压了压头上带着的圆顶礼帽,让帽檐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上扬的嘴角,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说实在的,对方这种完全不砍价的态度有些超出司机的预料,按道理来说,选择乘坐黑车的都是一些爱占小便宜的家伙。
但这种因为对方不砍价而产生的惊讶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中。
一百五的定价还是太便宜了,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肥羊,一定要好好宰宰。
但是价格刚好又是自己定下来的,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抬价借口,只能暗自愤愤的想着,脸上还不能漏出一点不满的表情。
对了……他刚刚好像是说,要再等几个人来着?
扭头看了一眼后排老神在在,半躺半坐的靠在椅子上的家伙,司机心中打定了注意。
但就在他定下主意的一瞬间,这个自从坐上车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家伙,突然坐直了身子,用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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