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伏火如何?这惊雷虽好,却是太难以去掌控,这伏火有掌控之意。
伏火却也是一种炼丹手法,用此作火药的名字,我自我觉得也很恰当。”
胡休绞尽了脑汁,就是不想让这火药的名字改成惊雷。
“这伏火取的却是比我这惊雷好上一些。”
子卿思绪了下,摇着羽扇,点了点头。
“那就叫伏火了?”
汉王环视了四周,一槌定音。这事已是办妥了,那群将军也不会留在这,都出了王府,各自回去了,唯独留下汉王还未走。
“休儿,你胡骑校尉的官衣和官印都送过来了。待会可需你大伯我,一起去平安城郊的帝和军驻扎地,挑选你的一千护卫?”
“多谢陛下。”
“哈哈~好小子,和我你道什么谢啊?”
汉王大笑着,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拍的他生疼。
又过来会,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日也许是汉王出来的急了,一个小黄门都没带,传令的人都没有。
胡归子主位上一座,细呡一口热茶,到了一声:
“进来吧。”
只见得俩个穿着淡色衣裳的,一老一幼的俩人,低着头进来了。却是抬头都不敢,连汉王的面相都没见着,走几步,倒头就跪下了。
行的是大礼,俩个腿并着跪下,身子伏的极低。却也不是磕头,每一次伏下身子,头都会离地面还有一丝丝的距离,这口中还喊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汉王随性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这礼对于他来说就是理所当然。
“休儿,那伏火之事,跟他们说一下吧。说完了,就该去郊外帝和军驻扎地,帮你挑士卒了。”
“好的,陛下。”
胡休本想着在外人面前,总该喊一声陛下了吧,却是看他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胡休走上前去,面前的这俩个人,好像是爷孙俩人。毕竟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一个却只有十岁出头的样子。
又凑近了点,却看见他们的衣服上,甚至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补丁。
脸色也是微黄,看起来是营养不良,这是遗术阁的人,都为皇帝做事了,怎么连穿衣服、吃饭都不能有最基础的保证了?
“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做人做事,先问其名,总是不会错。
“不敢,不敢尊姓,卑职不过是个解甲,九品不入流的小官职。世子直叫我名讳陈道生就行了。”
陈道生?这个名字取的好。
“那这个小家伙是你的孙子?”
胡休看着这不过自己胸口的小家伙问道,却是瞧见他眼睛,总是带着畏惧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是我孙子,他是我十年前一春日里捡来的弃童。
第一次见他,他躲在街道的角落里,浑身是伤,也不知道是谁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看起来几天没吃饭了,都快饿死了。
我本着好心,给他买了个包子吃,带回家养着,想着他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没想到他命硬,硬挺挺了过来。”
说罢了,还揉了揉这小男孩乱糟糟,如同毛草一样的头发。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又缩了缩。
他似不爱多说话的样子,胡休便蹲下了身子,笑着对他道: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哥哥嘛?”
胡休笑着脸,尽量让自己显的和善些。但男孩没有说话,手舞足蹈了几下,像是要表达什么。
“世子,他不能说话,他是个哑巴,他只能听见声音。”
“哑巴?他有名字嘛?”
“他叫木桐,木代表春,也代表生命力,他有俩个木,我希望他即使在我死之后,也能活的好好的。”
“陈木桐?好名字。”
陈道生、陈木桐,这名字取的却有些韵味。
“不不,他不跟我姓陈,他就叫木桐,他不是和我一个户。”
“你家里是不是有人,不同意要他和你们一起住?”
胡休挠头,这要是家里的人不同意,的确不好让人一直住着。
“我没有媳妇,也没有儿子。”
“那又为何不把他当做你的儿子,等你以后来了,以后也能给你养老送终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看道生也不糊涂,不可能不懂啊。
“他现在只是解子,是我的徒弟,我终是会死去的,他会接替作为师傅我的解甲职位。
但朝廷规定里,在同一个户口里,是不能做师徒的,所以他不能跟我姓。”
“那你能住的好,吃的好嘛?”
“这……”
陈道生面露出难色,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这是什么个规矩?小小的一个职位,还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弄到最后却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何不让木桐去干其他的活?”
“他是个哑巴,体能又不好,如果他不接我的班,去干别的,能养活自己嘛?”
胡休这心中突然有一丝愤慨,但即刻却又平息了。
安安心心的把火药的制作的过程,和相应的比例告诉了陈道生。在胡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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