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姓王关系匪浅,朝中的武将大多都是他的老朋友,自身武功又极高,自然就没人敢惹了。
等了久了,其中一个宦官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就掩盖了下来,但很不巧的是,他这表情被捕捉到了。在宫里呆久了,哪个不是人精啊,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们最是擅长了。
“少爷~少爷?”
眼看着就要错过未时,茶花不禁有些为胡休着急起来。茶花早就候在了胡休身旁,安安静静的等着人醒过来。可却怎么也不见醒,无奈之下,只好强行把人叫醒了。
“嗯?怎么了。”
胡休迷糊着睁开眼睛,擦了下嘴角流下的口水,这身子不知何时盖俩个毛毯。
“已经到了未时末了,宫里的人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了。”
“甚么,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胡休听此,慌忙站了起了。
“我只是…只是,看公子劳累困乏,不忍心打扰,奴婢错了,公子要是想罚就罚我吧。”
茶花沮丧着脸来,知是自己耽误了公子的事情,心中有些自责。
“无碍,我怎么会罚了,今日里让你去收捡的财物,收捡好了没有?”
胡休说收捡的财物,自然是落虎山所缴的其十之其二的财物。
“好了,但~”
“那就好,我这便去了。”
胡休没听完茶花所说,自己的衣冠未整理,就朝着外面跑去了,已经让别人等了他近一个多小时。
也是有缘故的,是因为自己睡着了,现在自己已经醒了,自然不让让别人再等了不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傲慢。
此刻,胡王府门外,已经围满了人,也对,在未时闹出那么大动静,这禁军又在此地呆了近一个时辰,这爱看戏的闲汉、路过的行人,都围了过来。
胡休紧赶慢赶,跑到了家门口,看见他夫人石灵儿就在那候着,门口队列已经摆开了,一队是车马,由人拉着,车上都背着大铁箱子,排成一路,越有十数个马车。
例外的,自然是俩个老宦官,再加上一队的禁卫,这相对场景,的确是“宏大”了些。
“见过胡世子。”
俩个宦官见胡休出来,上前来行了一礼,胡休也回了一礼,人也顺势走到了灵儿身旁。
“怎么不见你来叫我啊。”胡休小声的说道。
“我得备马车,又得帮你撑门面,哪有闲功夫叫你,你倒是闷磨蹭了些。”
石灵儿眼球偷偷往上一翻,但明面上还保持着端庄。
“世子,你看您既然出来了,这所缴落虎山的三成军务费,是不是该缴一下了?”
那其一的宦官脸上的皮肉笑着,看着的脸,却是那个等的不耐烦的老宦官。
“三成?不是只要缴俩成嘛?何时变成的三成?”胡休心道,不由得一惊,但这话却也不当面说出来。
“缴,自然是要缴的。”此时也只能咬紧牙关硬说了。
“这军物费上缴可是要缴到国库去的,自然也是马虎不得,胡世子,你看能不能让我们检查一下箱子,查看一下数目对不对。”那宦官说道。
“自然是可以的。”
胡休疏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让他把所以从落虎山缴来的财物取出、比对,那一切都好说。
石灵儿往身后看了一样,示意拉着马车的侍从下来,这一辆、一辆的马车的铁箱子便打开了,里面的金子、银子铺的满满,周围的那些闲汉看的眼睛直发光,要不是看着这有禁军,怕是要上来抢了。
禁卫手脚也麻利,随意的就看了看,也没个人告诉他们,应该是有多少钱,查看起来,自然就没那么认真了。
可胡休在禁卫中,随意的那么一瞄,嘿~熟人,林二那傻小子也在这队列里面嘞。俩个宦官也混进了禁卫中,随意的搜查着。
“嘭~”
随着最后一个铁皮箱子被合上,搜查进度也结束了。
“胡世子,检查完毕,这交于国库中的金银并无问题。”
检查完毕?甚么检查完毕,连具体数额都没有搞清楚,便说检查完毕,却是有些敷衍人的态度了。
“这里的金子、银子、的确是没有问题了,但你却有大问题了!”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那个宦官,一把抓住了他的同僚的手臂,深进了他的衣袖,一颗大大的金元宝被取了出来。
“好啊,我就说你刚刚把手伸进那铁箱子里是干什么了,是要贪污国库的金子啊,你可知道这是何罪啊?”
“梁河!你敢害我?你难道不知是身后站着谁嘛!?”那太监却还是大胆,或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在那大放厥词。
“呵呵~我梁某人虽是个断了子孙的人,却也知道帝国的钱财不能乱动。你今日敢偷得十金,明日便敢偷国库百金,后天便敢偷国库千金甚至万金。
而这些国库的钱本该是用来救济灾区、用来行军打战的军费,若是因为你多死了灾民,输了败战,你便是胡国的罪人!”
胡休在一边听的眯起了眼睛,这梁河好生的厉害,这偷换概念之法用的真是炉火纯青。
“你你你…”那同僚宦官,连说三字你,却再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