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子走半路上还丢了一只。
敲门,是他爹来开的门,看见小胡休一副逃学回来的模样,伸手就要拍过去。
胡休急忙解释了几句,老爹瞳孔猛然伸缩了一下,拉着小胡休进了屋子。
他妈把家里的大木桶拖出来,倒满半桶,胡休脱光衣服,洗掉了身上的泥泞,水温温和,穿上换身衣服。
村中早就通了电,家里老旧灯泡发着微微的黄光,照亮了老爹的侧脸,俩指间夹着烟,一口一口的抽着。
“爹,你说县城会被淹掉嘛?”胡休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朝着老爹问道。
“会。”老爹猛吸了口,仰着头吐出烟圈。
“还是会死很多人吧。”
“会。”
胡休深深的看了老爹一眼,他有些明白那天为什么没有和村民说要发水了。
不止是因为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还有一个,说出来谁会信啊,那么短的时间内,造成的估计只会是恐慌。
第二天,胡休醒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昨天他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天亮了。
门外来了好几个人,都是来闹事的,昨天夜里县城里果然爆发了山洪,现在已经被完全淹掉了,听说已经死了好多人。
也是巧了,昨天夜里有人看到小胡休跑回了村里,而村里又有几户人家送了小孩去县城上初中,现在生死未知。那几个村民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个的消息,心里难以平衡,就过来找麻烦了。
声势越闹越大,他娘出来理论,那几个人却是想上手打人。老爹打开门出来了,他不善于言辞,走到一个木头桩前,一拳砸了上去。
“咔”的一声,木桩从中间碎成了俩半。
周围闹事的村民纷纷噤了声,大气也不敢出了,没了气势,自然也没法子闹下去了,也都就散去了。
小胡休把这一切都目睹了下来,他重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所谓的人情世故就是那么残酷的事情。
躺下,感觉像是要睡着时,忽然脸上有些湿润,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只白色的小鹿,瞪着它的眼睛看着他。
头上有四个小鼓包,像是角,黑蓝色的眼瞳噗闪着,乍一看很是可爱,但一细想,又有些不对劲。
“夫渚?”胡休问道,这种兽不详,怎么躺在他的床边上?
再往周围看了看,低矮的书桌,床很古典,而且很大,最主要的是,头顶上的那对龙和凤依旧显眼,他穿越的事情,依旧是真的,刚刚的那是梦,而现在不是梦。
屋外传来脚步声,木门被推开了,灵儿的丫鬟端着药膳,灵儿端着药汤进来了。
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苦”味,胡休离的近的一闻,觉得苦,就认定了是药汤散发出来的苦味。闻起来那么苦,吃起来肯定也苦。
“相公,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嘛,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石灵儿眼神发亮,有些兴奋,端着药汤,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我亲自熬的药汤,能补气脉,你快喝了吧。”
“我不喝,我感觉我现在非常好,不需要喝它。”胡休连连摆头,中药的苦胡休见识过,能苦到你怀疑人生,苦到连吃糖都不管用。
“还有你说的补气脉是什么东西。”补气血还能听懂些,这补气脉又是个啥。
“你的契约兽有些厉害,在和你血脉相融的时候,你的筋脉和气血都受到了影响,不信你运转一下你的功法。”
石灵儿指着那条乖巧卧在一旁的白色小鹿。
“有嘛。”胡休一惊,却又疑惑着,试着运转起了玲珑心法,体内的气血翻滚,最后涌入自己的心脏处,再以此重复,没有感觉到一丝阻碍,反而感觉比往常更加顺畅,畅通无阻。
“感觉如何?”
“很舒畅,很舒服!”这就是胡休现在最真实的反应,的确很爽,从未有过的爽!
“怎么会。”石灵儿呢喃了句,把手掌贴在了胡休的背部,感受着胡休气血运转。
没过多久,便又惊着了,说了句:“五阶巅峰?”她深深的瞧了眼胡休,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很可能就能突破至六阶。
除了传闻中的那一位,石灵儿再也没有听过有哪个人的天赋,能比得过她面前的这位小相公了。
“算了,药汤你不用喝了,但药膳,你总该吃了吧。”
石灵儿把药汤放置一旁,把丫鬟手里的药膳拿了过来。胡休也不再感受心法,其实感不感受都一样,心法照样都在运行。
“吃,夫人让吃,我岂敢不吃啊。”
“口花花,刚刚我幸幸苦苦,熬了数时辰的药汤你怎么不喝嘞?”石灵儿一言说破了,根本不领胡休那说法。
“咳,那个今天有没有发大水啊。”胡休尴尬的咳了声,突然想起了夫渚的特性,便问了出来。
“发大水?平安城怎么可能发,但昨天晚上平安城郊外,倒是有一个小山村发大水被淹掉了。”
果然,山海经里的异兽果然强,都到了异世界了,该发洪水还是得发洪水。
至于说不是夫渚干的,胡休可不信,现在才二月份,这个时节发大水的几率,就跟你出去买彩票,中了几百万的概率是一样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