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落幕并且危险也真正告一段落的时候,很多人才发现前一天战斗时的一些轻伤变得更严重了,更不要说白天同敌骑对抗的时候除了原有的轻微伤员,又增加了五六名不能完全忽视的伤员。其中虽然有一些看起来还不碍事,但有些人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在这个时代,就连千户级别那样有一定地位的基层军官也都不配军医,正常的队伍里最多也就是有少量巫医罢了。
好在王巍还算是有心人,以前的时候就按照张立新曾经在威远营中的要求准备了一些干净的绷带还有简单的草药。
然而:这个时代的民间廉价药物也根本不能和现代医学,又或者至少云南白药那个层次的东西相比。
队伍向西面方向撤退不过二三十里竟然有一名失血过多的战士摔倒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体温也在寒冷的早春渐渐凉了下去。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原有的三十余名“老战士”张立新都记得姓名,只是在营城附近的地方新征募来的那些战士叫什么,张立新就并不清楚所有人了。
“他叫:报名吧,核对一下名字。。。”陈英不由的有些无奈道。
通过再一次召集众人点名,才最终确认这人旧名叫做邢永贵,按照选择加入队伍后的新名叫做邢永进。
“将军以前在辽东复州前线的时候曾说过,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们还是。。。”李义觉得如自己所在队伍这种性质,以后只要有人战死的话就立墓碑或者马革裹尸之类的根本就不现实。。。
张立新此时思考了片刻,却询问道:“有装盐巴的小瓶没有?还有品相最优的盐巴?”
“这个我记得带着。。。”负责炊事的战士取来这些必用给养之物。张立新把一个瓶子腾出来仔细的擦了擦然后用蜡烛一般的火苗烤干,重新装入盐巴。在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确定人真的无法再恢复温暖,而是死去之后就说道:“以后这样办:尸体选择火化,以后有了机会撒向大海:以骨灰做为纪念。革新军人,不应当死后再变成腐烂恶臭或者长满蛆虫的厉鬼,而应该永远的留在天地之间获得新生,记得我之前讲过什么叫做碳循环。当然,在这之前我做一个预言:发根处的头皮最好保留下来,存在盐泥小瓶之中。以后我们有了机会会制成真空小瓶。只要身上有血肉之物能不腐烂的保存下来,或许若干年之后还能够复生。。。”
“将军说的这可是真的?”听到这样的话,不仅仅是李义,就连程海乃至一些普通战士都多少有了些兴趣。。。
“就与传说中的喝了孟婆汤来生转世之人一样,又或者某些无法恢复的失忆之人。如果你们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只是别人再告诉你过去你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也一样等于死过一次了。”在权衡了片刻之后张立新最终还是如此说道。想来想去还是需要给身边的战士们一点儿面对死亡的信心,白天交锋中新兵队慌乱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安。然而如果自己说的太神太好,那反而就没有多少可信度了。自己这个科学的做法,想来还有一些给人像那样回事的感觉。
除了一名被火化掉的战士之外,白天表现相当勇敢的张文也负了不轻的伤。这种人在张立新看来是必须要尽可能保住的对象,其他人也都认同。因此尽管此时的张文仍然能够行走,张立新还是让其坐担架,避免腿上的伤再出问题。。。
就这样,整个队伍的负担虽然因为一些人的死伤略显沉重,但还是最终花了五天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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