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祖师堂交椅上坐满了人。
而所谓坐满了加起来也不过是六个人,交椅在大堂内以圆弧形摆开,坐于正中位置的乃是宗主李慕,多提一嘴的是,左侧坐的正是其师傅太上长老于婧。
此刻,五人在宗主李慕说完话后,皆一言未发,似在考虑着其中要害。
不时,有人沉声道:
“还请宗主三思,此番试炼,四大宗无可避免的会抱团,排挤我们,虽有定平协议在,可如今门中弟子缺乏精锐,不宜折损太多,这试炼去不得。”
祖师堂内万籁俱寂,片刻,又听得太上长老反问道:
“如何去不得?正因有定平协议在,他们还能赶尽杀绝不成?既不敢明着对我们出手,又有何惧,修真界总要死人的,留下来的才能成为精锐,才能去争一争那长生道果,门中弟子若不经历风雨怎能成事,难不成一直守着那纸糊的修为,与人斗法时,三下两下就落了下风?”
“但此时有老祖在,我们只需韬光养晦即可,又何必去磨损弟子,磨损我宗的实力?”
一袭黑袍的老者拱拱手,神色上已有些不自然。
“老祖?事事都靠老祖?那要你我有何用?况且老祖现在身子有些损伤,修为更是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这种小事,你有这个胆子敢拿去麻烦她老人家?嗯?你敢吗?”
没等老者开口,于婧接着又往下说道:
“至于磨损实力,我看啊,现在门中弟子散成一盘沙,对紫衣宗无甚归属感,能有什么可言,几十年前,门中精锐死伤大半,如今新招收上门的又需要时间成长,难堪大用,到头来就只剩我们几个老的维持着紫衣宗,四大宗如何不虎视眈眈?上个试炼那是没办法去,这一次再不去,以后可要被人占了名额。”
“诸位,时代变了,这三十年一开的试炼说到底是个机会,看看这修真界的残酷也好,让他们明白紫衣宗这些年护了他们多少。”
“一个宗门几十年停滞不前,我们等不起了,定平协议只剩三十多年,到时我们该当如何。”
“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等着别人随便找个理由打上门来?”
话说至此,言下凄然,太上长老于婧的脸上已有了些质问。
“这……”老者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弱了气势。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大堂内又是一片沉寂,随后,只能由李慕说道:
“诸位怎么说?”
……
“太上长老所言极是,这试炼之地应去。”一人道,这次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我也认为可去。”又有一人随声附和道。
这么一来,六人之中就只有一个未发表言论了。
李慕锐利的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最后那左边衣袖空了一截的老者身上。
说来也怪,李慕明明不过三十来岁,修为更是没他们其中一人高,众人看去,李慕却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威严,气势不输他们任何一人。
坐其侧旁的太上长老心中有些欣慰,倒也没想开口与她说什么。
“朱长老可有别的看法?”李慕淡然开口道,不知怎地,这一刻她想到了老祖紫衣的那一脸平静……
“我无异议。”被唤作朱长老的老者轻叹了口气,这丫头眼神真越来越可怕了。
“那钱长老可还有要说的?”李慕视线又转移到最先开口那一人身上。
“我……无话可说。”老者似有些不情愿。
……
在座的六人又商议一番此中细节,最后……
“既如此,以少服多,这试炼我们紫衣宗就去了,通知门中弟子,凡修为未至筑基者,准备好两年后前往黑山历练。”
“老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会找个机会将此事汇报给老祖。”
“若无事,就散了吧。”
眼神又扫过一遍,见众人无要言语的想法,李慕摆了摆手,几人陆陆续续的退下,而其师傅太上长老于婧与她一起端坐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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