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饭桌上的气氛太尴尬,邓明山问我:“米兹,你还在复习第一次联考的内容吗?”
“最近没有。”我有些懊恼,因为第二次联考将近。如果我把之前学过的内容忘了,想要通过后面的考试也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我很快找回些许乐观说:“上周我去听了美国客座教授的演讲,他的演讲对我启发很大!他说他们学校有一个制度,让五年级的学生带教一年级的实验课。这样一来,就可以强迫五年级的学生复习之前的内容。
“就像你去年帮我那样,我觉得下个学期我也应该收两个学生。我既可以帮助他们通过联考,同时我也在强迫自己复习之前学过的东西。”
邓明山难得露出赞许的表情:“你这个想法很好。你准备收什么样的学生?”
“我想收中国人。”我说,“这个医院中国人的过关率太低了,过去十年,每隔两年才有一个中国人能够拿到全执照。这个学校的中国人那么多,可是过关率为什么会那么低?因为高年级的中国学生,没能给低年级的中国学生提供帮助。”
这回不仅是邓明山点头,就连叶晓君也跟着一起点头。
我继续分析给两人说:“这个学校,过关率最高的是以色列和伊朗学生。犹太人和波斯人是出了名的抱团行动,他们下飞机的第一天就自发组成学习小组。反过来,中国学生落地的第一天,往往会组火锅队。”
“噗嗤!”叶晓君捂嘴笑起来,“也没那么夸张啦!”
我认真说给叶晓君道:“我说得一点也不夸张。你去闻闻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什么味道,简直跟个火锅城一样。
“这个学校每年都会收最少三十个中国学生来学医,一年过后,这三十个中国学生最多能有一两个会坚持下去。那些离开的人,有八成去了商学院。因为商学院中国人多,在哪里至少能感受到来自同胞的温暖。”
我认真对叶晓君说:“你是英语言文学系的,你最清楚孤家寡人是什么感觉。过去一年,你朋友那么少,就跟我一样。说得好听点叫专心学习,说得直白点就是连酒肉朋友都找不到。”
我叹口气说:“今年中介又送来三十几个中国人学医,我真不想看到往年的景象。三十个人里只能留下一两个,然后这幸存的一两个又会在第一次联考的时候被全部淘汰。”
叶晓君这人虽然尖酸刻薄,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找得准立场说客套话。
她也用认真的语气对我说:“我别的不行,就英语还不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来找我。”
“谢啦!”我对叶晓君笑一个,然后开始盘算我后面的计划。
不过事情并没有我预想得那么简单。
我之前的设想非常单纯:我去找医学院新入学的小留学生,告诉他们我会带他们一起看书,然后组建学习小组。
可是等我去语言班找到即将进入医学预科的小留学生时,他们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里都自带几分看傻子一样的嘲讽。
“我们这一批三十二个中国人决定集体转学。”小留学生理直气壮甩给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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