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汭轻车熟路的骑马往太原内城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而去,府邸门匾上书:李府。
叫门后,管家过来,恭敬道:“三爷,您也回来了!”
把他迎了进去。
原来王汭是太原王氏的三爷。上代家主的嫡三子。
王汭被带到一个静谧的书房,发现有两个人坐在那里说着话了。
他快步走上去,开心道:“大哥,二哥,十年不见了!甚是想念!”
坐在主位的满头黑发的中年人见到王汭,哽咽出声:“三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你!”
说完,离开座位,把站在门口的王汭拉到他旁边的座位上坐定。
大哥指着坐在另一边的头发微霜的中年人道:“三弟,你二哥前阵子从北地回来,带回了辽人的信息。我们刚才在讨论如何应对这天下大势。”
见到这头发微霜,面容熏黑,好像比大哥还大年纪的二哥,王汭不禁回想起十年前…
十年前。
也是在这个书房里面。主座坐着一位满头霜发精神矍铄的老人。
有三个年轻人跪在他身下发誓。
“我王汾(沁、汭),对皇天后土发誓,
一生以王氏荣耀为奋斗目标!
以王氏家族延续为己任!
绝不背叛家族!
若有违此誓,人神弃之,天雷亟之!”
老人道:“好!好!汾儿,沁儿,汭儿。
我太原王氏自始祖王翦公以来,已经有千四百年了。
期间无论朝代如何变迁,太原始终有我王氏一席之地。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我们在天下纷乱时候,分开押宝,一旦天下大定,旁支又纷纷认祖归宗...
好了,你们从小熟读家谱,我也不多说。
为父关心时事,发现天下又是多事之秋了。
东北崛起的野人一直骚扰辽人,大宋民变不断。
为了家族计,你们三个是我最杰出的嫡子,我给你们安排好了去处。
王汾,你身为嫡长子,坐镇太原本家。
王沁,你经常跟辽人来往,熟练辽语,你去辽人的临潢府!
汭儿,你年龄最小,身强体壮,你去东北野人的驻地...”
…
“三弟,”王沁出声把王汭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我跟大哥刚好谈论到金人统帅完颜宗翰退兵的事情,你有何高见?”
王汭不由出声道:“完颜宗翰是老于军伍的宿将,究竟是谁能逼他退兵。”
大哥王汾道:“完颜宗翰兵临太原府,广阳郡王童贯当天就沿汾河南下,逃回了开封。
城中守城将士的士气受到很大的伤害,只是被动的守城。
宗翰没有带很多攻城器械,太原城池坚固,一时也不虞被攻陷。
之后,府州折家将折彦质率领八千折家军来援。
折彦质年轻气盛,竟然率领八千折家军在野外跟金人浪战。
他善使一口大刀,五战五捷!
最后遇到了宗翰的中军围攻,但其怡然不惧!
利用战场地形狭小,金人摆不开大军的机会,跟金人战的有来有回。
最终因为兵力太少,且战且退。
谁知这时,冲出一群平定军厢军,由一员使银枪的小将岳飞率领。
这伙厢军使用双手大斧,专砍金人重骑兵铁浮屠的马脚。
铁浮屠被破,金人大乱。城中守军,趁势冲出,大破金人。
第一战就稀里糊涂地赢了。
接着折彦质伙同岳飞,在金人阵前每日挑战。
今日赢三局,明日赢五局,金人士气极其低落,连挂五日免战牌。
宗翰最后无奈退兵了!”
“又是挑战!”王汭出声,“在开封城之战。大宋跟金人约定比武,三局两胜。
结果金人一局都没赢!宗望的左路军现在也很被动!”
他把开封比武的细节告知两位兄长,当听到最后一局赵桓一拳把完颜宗望打飞之后,两人猛然色变。
“竟恐怖如斯!”
王汭拿出怀里的两张告示。两位兄长问道:“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前几天太原城也传的沸沸扬扬,说有人练出了真气,也有人练出了灵力。”
王汭道:“两位兄长,你就没有试一下这东西吗?”
“子不言鬼神乱力!我们多年读圣人教诲不是白读的。”
王汭气笑了:“这是真的!大宋官家修炼的是真气,第二场胜利的郭京是修炼灵力的。”
“这……”
两人终究不是迂腐之儒。很快就接受了这种事情。
王汭道:“这届大宋官家圣拳无敌,隐隐有太祖的气象,不可小觑!
父亲十年前的推算,由于灵气复苏,做不得数了。
我们需要改变一下方针!”
“如之奈何?”
“经脉学说毕竟是我汉人的高深学说,非高门大户和正统道士不能学习地到。
我打算联合辽东的那几家汉人大族,对金人和辽人封锁经脉学说,让我汉人武力处于辽东顶层!”
二哥王沁道:“三弟,你忘了昌黎韩氏了吗?
他们在辽国享受皇族待遇的,韩氏源远流长,肯定有奇经八脉的书籍。”
王汭道:“二哥不用担心,金人大举屠杀辽人,辽金两国势同水火。
金人强势,辽人势弱,只需封锁金人就可以了。
金人现阶段在吸收同化辽东渤海族,而渤海高氏不过只有两百年的蛮夷王族,定然没有完整的奇经八脉理论。”
大哥王汾问道:“要是有道人向金人传授呢?”
“道士是方外之人,能影响的到几人?金人笃信萨满巫师,道士无法取信金人。
二哥,你随我去析津府,把金人的通天路给断了。
我王家定能名流千古。”
“敢不从命!”
大哥王汾道:“你们如此行事,万一金人发现后,迁怒我太原王氏怎么办?”
王沁、王汭相视而笑:“这件事成就是太原王氏的功绩!
不成就是两个妄图阻挡金人前进车轮的野族螳螂而已!”
大哥王汾眼含泪花:“我王氏欠两位弟弟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