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海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病房之中,杨若澜坐在床榻边眼神透露着悲伤,静静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一名昏睡不醒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消瘦,面色看起来有些泛黄,脸上戴着氧气罩,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叫杨雨平,乃是杨若澜的父亲,七年前因出车祸被送往医院,从此便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
公司倒闭,父亲又发生了车祸,这些年来全靠杨若澜与母亲在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庭。
虽然医生已经说过杨雨平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复原,甚至有可能下半辈子就只能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度过余生。
但杨若澜不愿就这样放弃,为了救治父亲,她花光了自己与家里所有的积蓄,可是多年过去了,杨父的病情没见丝毫好转,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开始逐渐恶化。
“爸,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我们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团圆。”
声声悲怯,句句哽咽!太多的苦涩,太多的屈辱,全都压在了杨若澜的心头,晶莹的泪珠犹如决堤的河水伴随着凄苦之声滴滴滑落。
自从七年前父亲发生了车祸,杨若澜便感觉自己的人生从原来的天堂顷刻坠入了地狱,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种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万钧雷霆轰在她的心头,让她犹如身处无尽深渊,虽然前方一片光明,但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时间在悲痛的哭诉声中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杨若澜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下一刻!一名长相略显出众的护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杨小姐,你好!你父亲的医药费已经用完了,这张单据是下个季度的费用,请您一会去续交一下。”
推门走进来的护士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一份医药单据随手递给了杨若澜。
“五……五十万!刘护士,这个季度的医药费怎么会这么多?”
杨若澜惊呼,脸色有些震惊地看着手里的医疗单据。
之前每个季度的医疗费都是二十几万,就算是这样!七年下来,为了救治父亲,已经花了将近一千万的医疗费用。
但凡家里有值钱的东西,别墅,豪车,首饰,能变卖的都已经被杨若澜给卖完了,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治疗,但杨父的病似乎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吞噬着一切,怎么填都填不满。
五十万的数字额度,对于现在的杨若澜来说无亦于一个天文数字,她怎么能够拿的出来。
“不好意思,杨小姐!由于你父亲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现在需要用双倍的药物才能有所抑制,所以要交的费用也比之前翻了一倍。”
姓刘的女护士开口,朝着杨若澜抱以歉意一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刘护士,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尽快把医疗费用交上的。”
杨若澜努力控制着有些窒息的情绪,僵硬着一张淤青的笑脸开口说道。
“好的,杨小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姓刘的女护士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缓缓退了出去。
”扑通!”
一声轻响,就在女护士退出房门的一瞬间,杨若澜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泪水顷刻间就迷蒙了她的双眼。
自从七年前父亲出事以后,她就失去了往日的欢笑,整日以泪洗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乎从来不曾间断过。
“爸,女儿到底该怎么办啊?女儿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求求你……!女儿求求你,快醒过来吧!”
凄凉的哭诉声回荡在整个病房之中,百转柔肠,听之让人不由泪目,看之让人不禁触目。
病房之中杨若澜在哭泣,而在病房之外三楼的某间办公室之内,坐在椅子上的魏丰岩则是面目狰狞,嘴里不断地叫骂着。
“贱人,贱人……!宁愿变卖别墅,变卖豪车,屈身老旧破烂的烂尾楼也不愿意开口求我。”
魏丰岩在咆哮着,那由于愤怒,嫉妒与恨意而变的有些扭曲的面孔,直将站在他身前的两名护士吓得瑟瑟发抖。
“魏少您别生气,依我刚才所见,杨若澜肯定再坚持不了多久!您是不知道,刚才她看到单据而所表现出的震惊,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乖乖的屈服于您。”
看着处于暴怒的魏丰岩,赫见之前从杨父病房中走出来的女护士满脸谄媚地献着殷勤。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是我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哼,就在给她一点时间,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看她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傲气。”
“贱人,有你求我的时候!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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