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问。芈裳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并不答话。
“你说话啊,他们都怎么了?是觉得不安全,转移到别的地方了吗?”韩飞站起身,摇晃着芈裳的身子问道。
“他们回家了!”芈裳高声将失魂落魄的韩飞震住:“戏演完了,就该散场了!”
楞了半天的韩飞突然惊醒过来,冲着芈裳吼叫道:“不!你胡说八道!”
“你比我先看出来,不是吗?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他们是有序撤离的!你不要再骗自己了!”芈裳说着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又一把将他抱住。韩飞没有参与其中的,不然他不会带自己来这里。比起自己的损失,他会更加沉沦和痛苦吧?芈裳心痛的想到。
韩飞挣扎着要逃开她的束缚,他叫嚷道:“不!他是我的师父,一个受人尊敬的长者。是他教会了我人的品德,他不会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法宝骗我!”
芈裳死死抱住他,说道:“如果你愿意,就当他们是被人掳走了吧!你的师父,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长者,他拼死力战,但终归是抵挡不住!”
韩飞停下了挣扎,芈裳为他描述的画面分明是一个欺骗他大脑的障眼法,他的心明明看到那个掳走人的坏蛋狞笑着变成了清虚子的模样!“啊!”韩飞再也忍不住,扑在芈裳怀里,纵声大哭起来。
在山的另一头,遥望着那两个身影,听着韩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的清虚子颓然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可以毁了村子的,伪装成我们被袭击的样子。那样至少能让我那徒儿更容易接受这个事实!”
他对面那人只是鬼魅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是故意的!你不光要栗尘,还要毁了韩飞!可这又是为什么?”清虚子恍然大悟,他虽然冲着那人叫喊,却保持着早已养成习惯的恭敬。
见他仍旧不说话,清虚子突然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上了三个响头:“我替我的孙儿以及族人再次感谢天尊的救命之恩!您的恩情,我已经报答了,请允许我带着他们重返故土。”说完,清虚子又望了一眼远处的那棵梧桐树。他双掌贴在脸颊,收拾了一下脸上残留的泪痕,然后化作一道灵光激射而出。
那人终于将盯着韩飞和芈裳的视线收回,在夕阳的照射下,露出奸笑着的侧脸,他正是芈云阳。“李子契,你入戏太深了。你可知道正是你的妇人之仁,才让你依旧停留在灵虚境!”他冲着远去的清虚子缓缓的说道。
接着,他又想起那天扒在家族祠堂的墙角,听着父亲训斥跪在地上的二哥:“你知道它是什么吗?它是芈族的镇族之宝,只有家族里最优秀的人才配拥有它!你只要能忘掉那只蝼蚁,不用偷都能得到它,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我最优秀的孩子!”
芈云阳突然发出了诡异的大笑,他仰头望向天空:“父亲大人,您等着我!我一定会飞升天界,向您证明,我才是那个您最优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