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时候,洛落走出门去。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动,悄然睁开了双眼。
不得了不得了,这两个小美人如此难缠,我那俩个哥哥都寻不进来,我还是偷跑为妙。
王动悄悄爬起,感觉身上也没什么不适,翻开了床边柜子,只见小鱼项链和师父的破书都在,松了口气,准备出逃。
王动心想,那小姑娘还好,这大姑娘刚刚说我终落她手,语气太也恐怖,也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整治与我,不就在你怀中蹭了几下,我这一身的伤还低不过去?这女子着实记仇,还是跑了吧。
说罢翻身跳窗,施展起“叔儿来叔儿去”,便自不见。
汴京城内。
宫城东北方向,便是启闲街。
启闲街中,少有百姓往来。一条宽敞的大街中,住的尽是高官显宦,布满了高尚府邸。一座府邸青砖缭绕,极为素雅。院墙不高,占地不多,朱门紧闭,上书先皇亲笔所提大字:宰相府!
绕过前院影壁,便可见身后院落,一片竹林之旁,便是当今故宋宰相王佑安的书房。
王佑安早已换下朝服,一身长衫,说不出的清隽儒雅。王佑安坐定,轻轻拍手,一个黑袍男子不知何时,便已突然出现在书桌前。男子垂手而立,轻声道:大人,前日我已查清,向忠老儿却是嗜血教徒。小人失察至此,竟令邪魔藏于府中,险些酿成大错,实在罪该万死!
王佑安道:子谦莫要自责,那尚忠入府二十余载,其时你尚未入府,何罪之有?只是那嗜血教狼子野心,一直暗中伺机而动,却叫人不得不防。大辽国破数十载,竟有余孽仍在,若说过失,我这个做宰相的难辞其咎。
黑衣男子久经世事,自然知道何时说话何时不语,只是恭谨站立。
王佑安接道:明日你便派人,在金国放出风去,想着嗜血教仇人不止我故宋,自不能让我国一力承担,让那完颜战国头疼去吧。
黑衣男子点头领命,王佑安和颜道:可儿那孩子,可说了什么没有?
黑衣男子道:那日之事,大小姐闭口不提,否则属下也不至前日才查清原委。
王佑安叹道:可儿那孩子娘亲早逝,我又宠溺过度。此次若不是我心软,容的她与洛落同住乳母之家,也不至险些酿成大祸!
黑衣男子道:属下已经查明,此次是一个少年救下小姐,可自身似乎也伤重,被小姐表小姐藏到嬷嬷家养伤。大小姐半月来天天外出,就是去探望恩人。
王佑安面沉似水,怒道:越发的不像话了,天天去探望一位男子,便是救命恩人,如若传扬出去,不知会惹来多少闲话!
黑衣男子抬头,欲言又止。
王佑安不悦道:有话边说,不用吞吞吐吐。
黑衣男子忙到:属下曾探查那尚忠尸身,十分诡异。那尸体片片龟裂,一半如被火烤焦,一半却如遭霜降,不知。。。。。。。。
什么!?王佑安站起身形,厉喝道:你所言可是属实?
黑衣男子赶忙道:属下万死不敢胡言。
王佑安面容阴沉不定,低声道:你派出暗哨,守住嬷嬷家院子。不可让可儿知晓,不能打扰到那养病的少年,更不可让他离开视线,有何情况,无论我在何处,立时亲禀!
黑衣男子领命而去。
王佑安青衫抖动,神色低沉,自语道:莫非乃是天意?
昆仑山脉,崎岖的山路上,一个黄衫少女飘飘若仙,就此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