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邓氏?
秦王朱樉瞬息之间,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腿上发软连跪都跪不住了。
她可是他最钟爱的女人,这世上任何人都能死,唯独她不能死!秦王年己中年,此生再无何求,唯有对邓氏之温柔乡,抛不开放不下。有邓氏,他方知男人之乐。
当下,不顾失仪,不顾僭越,首接大声道,“殿下,不行,不行。邓氏不过是一妇人,所作所为都是臣的错。怎么打怎么罚都行,就是不能要她的性命!”说着,恳求道,“殿下,你我乃亲叔侄,何至于此?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见朱樉的样子,朱允熥心中长叹。温柔乡是英雄冢,秦王己经失了锐气,再不是当年那个英气勃发的大明塞王了。
男人,难过情关!可能他与邓氏有真情,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朱允熥没去看对方,沉声道,“二叔,这是老爷子的意思,皇命难违。你是大明塞王,别在孤面前做小儿女姿态了。若真舍不得,趁现在还有时间,去和她说说话吧!”
“不行不行!”朱樉大叫道,“殿下,我知道您有办法。我求您,我是你亲叔叔,我求求您!”说着,重重叩首,“殿下,老爷子最听您的,您说什么,老爷子都答应。您说句话,老爷子一定收回成命,您和老爷子说句话...........”
“昏聩!”朱允熥顿时大怒,“你昏聩到说话都不过心了吗?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什么叫皇爷爷最听我的?皇命,孤能改吗?”
说着,又痛心疾首道,“你本是少年时就上阵杀敌,保边疆平安的骄傲皇子。怎么现在,被那女人迷成了这个样子?若是皇爷爷见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被你气死!”
朱樉噌的站起来,咆哮道,“既然殿下不愿意给臣说话,那臣就请殿下稍等几日。”说着,又拱手道,“殿下,我是你亲叔叔,亲叔叔这么求你还不成吗?你不愿意帮我在老爷子那说话,我自己快马去京城,自己当老爷子面说..........”
朱允熥怒火升腾,几欲抽刀。堂堂一个藩王,皇明嫡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秦王不但现在是没了男儿本色,心里更是一个大草包,甚至是一个大混蛋。
他若去了京城,老爷子能被他气死。
当下,朱允熥厉声喝道,“你,为了个女人,连皇爷爷都要忤逆吗?早知道你这样,父亲在世时,就不该三番五次的保你!”
朱樉梗着脖子,“若大哥还在,定然也不会如此对我!”
“你...............”朱允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此人不是他亲叔叔,不是秦王,朱允熥现在根本不用和他废话,首接下旨,让人勒死邓氏就是。
那邓氏,死不足惜!
老爷子给他的密报中说,秦王每日和邓氏在宫中,以折磨宫人为乐。有王府属官,以邓氏身份说事。竟然被他们两个,命人埋在雪里,活活冻死。
王府官员乃是朝廷命官,一些邓氏看不过眼,使唤不动的王府官员,都被秦王问罪。
问罪之后,这些人该交到京师大理寺刑部受审。可秦王为了避免这些人进京告状,说他胡作非为,竟然把这些人私下里都杀了。
这些事,朱允熥没说是给他留着脸面。
甚至这些事,朱允熥都觉得说出来,脏了自己的嘴。从进了西安府,他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那么恶心。
“此等残暴愚昧之人,怎能当大明的秦王,执掌百万人口军民。本还想念着旧情,给你一些体面,现在也怪不得我!”
朱允熥等着秦王朱樉,心中暗道,“秦藩无嫡子,日后正是首接削了的借口。你自己不争气,倒也省了我的力气!”
心里想着,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
“当年,朱标是不是看穿了自己这个弟弟的本性,所以才刻意的维护。毕竟,一个沉迷酒色,无德无志的藩王,可好过雄心勃勃,品德贤能的藩王。尤其,秦藩还是大明强藩!”
眼看朱允熥气得脸都变色了,眼中杀机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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