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橚心中大骂,脑筋转转,“这个......臣名下的土地,户部都是记录在案的!”
“哎,洪水一来,什么都冲毁了。”朱允熥叹道,“好事重新丈量的好!再说,五叔!”朱允熥忽然眼神一边,似笑非笑,“这些年,你封地的田地中,定然是增了许多吧?你先别急着解释,己经有不少御史在孤耳边嘀咕过了,不然外边怎么都说你是中原最大的地主呢?”
“这次灾情,你处置得当,又一心为公免去佃户五年租子。重新丈量之后,这些田地就都是你合理合法的私产,将来谁也不能拿来说事。”说到此数,满是笑容,“首白点说,以前有些事,也就既往不咎了!”
朱橚满脸苦涩,以前也没什么事啊?多的那些土地,算什么事啊?
可是,他不敢反驳,只能开口道,“臣,谢过殿下!”
“你看,你总是这么客气。客气大劲儿了就是疏远,五叔你和孤是一家人!”朱允熥笑道。
朱橚笑得僵硬,再想起西哥燕王,心中顿时叹气。
“西哥,这小子比他爹狠,比他爹坏,你拿什么跟他斗?将来你真要是跟他斗起来,我可不敢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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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奉天殿,老爷子正在召集群臣议事,说的就是河南的灾情。
“看看,看看,啊!”
老爷子坐在龙椅上,拿着河南的奏折,没好气的说道,“大灾之年,地方上居然还有这样良心让狗吃了的官员。一场大水,百姓两手空空家破人亡。朝廷发下的救济粮物资,他们还要惦记!”
“做的是父母官,吃的是百姓的心肝!物资到手不发给百姓,他们能随意取用。他当的是什么父母官?他就是混账王八蛋!”
老爷子的咆哮,在殿中回荡。
群臣不敢开口,都各自低下头。
“杀得好!”老爷子又大声道,“咱大孙杀的痛快,杀得对。对这等没良心的人,一刀杀了是便宜他,就要这么小刀剌他,疼死他,吓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都说咱杀人狠,不杀行吗?”老爷子拍着桌子,“这干的哪是人事?”
说到此处,老爷子放下奏折,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当年,咱还没投军的时候,天灾之下官府还要交粮纳税。整个淮西,到处饿殍。人一片片的死,到了冬天雪埋着的全是尸首。那些耗子,晚上就钻进雪里,在人的身上啃。等到开春,雪一化,全是白骨!”
“活着的也好不到哪去,把自家的孩子换了别家的,悄悄的煮了吃。”
“都说百姓恨官府,当官的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老百姓活得还不如他们家的狗,如何不恨?”
“咱打下这大明朝,绝对不能再让百姓活得不如狗!”
“户部,傅友文!”
“臣在!”户部尚书出列道。
“咱问你,河南治河的银子,筹多少了?”老爷子问道。
“据工部和承宣布政司的统计,这次大灾用以治理黄河决口的银子,大约要六百万!”傅友文开口道,“一下子国库是拿不出这么多银钱的,所以臣以为,不如逐年拨付!”
“不行!”老爷子说道,“逐年拨付就等于要欠账,到时候万一再有什么事,说不定拖到猴年马月。要治,就一劳永逸。要治,就要让他几十年不再决口发水!”
“陛下,可国库真的一下拿不出来!”傅友文回道,“如今灾区那边正在花钱,还有来年的军费,臣还没算后续安置灾民的花销,让臣现在拿这么多,臣也是束手无策!”
“咱不管,让你当户部尚书,你就要想办法!”老爷子大声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谁让你是大明的大管家?”
老爷子近乎蛮横的表态,傅友文不敢再言。
“说起钱,臣倒是想起殿下曾经说过的事!”吏部尚书凌汉忽然开口。
“他说啥了?”老爷子问道。
“一是开捐!”凌汉道,“不过嘛,也收不了多少!”
“二是,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