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武定侯长子郭镇!”
两人都是功臣之后,汝国公生前是雄武侯,根正苗红的淮西武将,而且是洪武二十三年死后追封国公,可见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其子周泰西十多岁,从小就在军中历练为人沉稳。
另一位郭镇,更不用说。武定侯的长子,故郭宁妃的侄儿,还是老爷子的女婿。(这人二十七岁就死了,本来是小病,建文帝派人治,一下给治死了。然后,他老子武定侯郭英对燕王朱棣作战,兵败!)
看来,老爷子给宁王选的大将也是煞费苦心,别有深意。
“给他们去信!”朱允熥沉声道,“告诉他们,边关不能乱!宁王进京是小事,别闹得人心惶惶的!”说着,又想想说道,“郭镇是武定侯的老来之子,爱若珍宝。若此次事了,想个办法让他早些回京,侍奉在老军侯膝下!”
“臣明白!”徐辉祖就三个字,然后不再多话。
他这人生性就是如此,不该多说的话,一个字不多说。办事恪尽职守,可却有些无趣。
朱允熥正和手下臣子说话,王八耻出现在殿门外。
“何事?”朱允熥问道。
王八耻回道,“殿下,曹国公夫人在宫门外哭着求见呢!”
“她来干什么?”朱允熥皱眉道。
“她说,若见不到殿下,就跪死在门外!”王八耻又道。
李景隆如今还在狱中,老爷子既没说怎么处理,也没说放人。
其实对于他而言,朱允熥不过是想给个小小的教训。他不介意臣子有私心,介意的是臣子做任何事都要考虑私心。臣子聪明是好事,但从聪明过头就是坏事。
宁王之事中,李景隆有两点错处。
其一,那些商人接触他的第一时间内,他没有及时上报。
第二,该他出头参劾的时候,他却躲了。
尽管他所说的有些道理,但朱允熥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西个最不想听的字,明哲保身!
关他下狱,其实不过是略作惩戒,让他自己想明白。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东宫给的。能给他,也能收回来。
你是东宫的人,保谁的身?
驭下之道,帝王心术从来就是如此!
朱允熥想想,“让她进来吧!”说完,本想让臣子们退下,不过还是沉吟片刻,“徐辉祖,铁铉留下,其余人下去吧!”
“臣等告退!”
殿中臣子们退下不久,王八耻带着有些神情恍惚的李景隆之妻,邓氏进来。
“臣妾,磕见皇太孙千岁!”
她本是功臣之后,不是哭哭滴滴小女儿。可大明开国这些年,功臣被杀无数。突然之间丈夫下狱,她真是有些怕了。
“你还嫌不够乱吗?”朱允熥没好脸色,怒道,“一个妇道人家,在家等着就是,要闹到孤的东宫来?亏你还是功臣之后,这点见识都没有?不怕人笑话!”
“臣妾不怕!”邓氏哭道,“臣妾为丈夫出头,谁爱笑话谁笑话去!”说着,继续说道,“殿下,若不是实在担心,臣妾一介女流,怎会抛头露面,出此下策!”
哭着,擦了下眼泪,“我家老爷是无妄之灾,殿下一定要救救他呀。他对您最是忠心不过,在家中常说他现在一切都是殿下您给的,这辈子他都对您忠心不二!”
“臣妾一介女流,军国大事一概不懂。我家老爷子触怒皇爷下狱,能救他的,只有殿下呀!”
“我家老爷昨日还说,再过几日就是殿下您的寿辰,要臣妾张罗些好物件,给殿下贺寿!”
听到此处,朱允熥也是心中一软。
他自己都忘了,马上要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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