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走到帐外,冷风吹来,心中长叹。
“人家是亲兄弟呀!呵,可怜我大哥二哥都走了,我一个亲兄弟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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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周王朱橚小声道,“老三抽什么风?”说着,顿了顿,“是不是因为父皇让您总领此次战事,心中不满?”
朱棣摇摇头,“这次让我统领各军,是东宫的意思!”
朱橚愕然,“他?”说着,赶紧道,“哥,多留神呀!那小子可比当年的大哥心思还深呢,一不小心就着他的道。他去河南救灾,转头就从我手里坑了几千亩的地!”
说着,又压低声音,“再说,他既然对咱们有所防备,能这么放心把大权给你?你看,又是蓝玉,又是傅友德,还有平保儿,还有三哥,哪个是跟你一路的?”
朱棣一笑,“跟不跟我一路无所谓,是大明的良将就好!”说罢,站起身把铁盔带在头上,“我去寻营,你在这歇着吧!”
“等会!”朱橚又道,“哥,刚才三哥说二哥那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好像他对二哥的死,有疑问?”
朱棣眼皮跳跳,“我哪知道!”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上马前去巡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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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色己经阴沉。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早。
军营中一片噪杂,铁甲兵器的摩擦声,战靴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汇成一片。
蓝玉坐在火堆旁,小口的喝着浓浓的热茶,随后把一块掺了白糖的烙饼掰开,放进茶汤里。接着,又把装着浓茶和烙饼的银杯,挂在火堆上面,任凭火焰再次炙烤。
“大帅,兄弟们准备好了!”顶死牛过来说道。
“嗯,吃口热乎的!”蓝玉指了下他放上去的银杯,“连汤带水的吃了热乎!”
“哎!”顶死牛也不客气,不怕烫一般,拿过来连吃带喝。
看着手下这副磨样,蓝玉笑了起来,“揍性,饿死鬼托生,谁跟你抢?”说着,又问道,“现在一顿还能吃五张烙饼,三斤肉?”
“不行了,也就三斤饼两斤肉!”顶死牛笑道,“也是上了岁数,肚子不灵了。可我家的大小子,比我还能吃呢。哈哈!”
“你家大小子也当兵呢?”蓝玉问道。
“嗯,曹国公那边的火气营里当差,是个校尉!”顶死牛说道。
“我记得你好几个崽来着?”蓝玉问道。
顶死牛放下银杯,脸色暗淡,“就三个崽子,当差的是老大,老二老三都病死了,他娘的,急病没救活。我媳妇差点把眼睛哭瞎了,如今三两头的病,一年有半年下不来炕!”
蓝玉心中一软,拍拍对方的肩膀,“帽儿山那边,要个老成的人盯着,傅让他们不成,你过去帮帮他们!”
“大帅,您啥意思?”顶死牛瞪眼道,“末将是要跟着您夜袭鞑子的,才不去跟那些娃娃兵厮混!”
“他娘的!”蓝玉大怒,啪地给了对方一嘴巴,“你他娘的翅膀硬了,老子的话也不听了,滚到帽儿山去!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没你就不打仗了?揍性!”
顶死牛不敢说话,低着头愤愤转身。
“等会!”蓝玉又开口,指着装着汤水的银杯,“拿着,没吃干净呢!”
“哎!”顶死牛应了句,端着银杯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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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背着手,站起身,看着军营里收拾战马兵器的士卒们。眼神中,突然多出了几分悲切。
就这时,他耳中传来几声争执。
“老二,你就这么浑是吧!”一个胖子拽着一个魁梧青年的袖子,嘟囔着说道。
那魁梧青年不顾胖子的拖拽,继续超前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把胖子的身体带倒。他咬着牙前行,胖子在地上拽着他的腿拖行。
“二哥,停下吧,大哥肚皮磨漏了!”又一个眼睛贼贼的瘦小子,在后面喊道。
叫老二的停步,“我说,我是去打仗,你们拦着干啥?”
“不行!”胖子跳起来,揉揉肚子,“爹没说让你去呀!再说了,你刚惹祸了,在这呆着吧!”
老二急道,“这次我就当马前卒,也不带兵,能惹什么祸。再说了,带兵的是蓝帅,此战必胜!”
“你可拉倒吧!让我省点心吧!”老大不依不饶,“谁带队,都是九死一生的活,咱家就哥仨。你要是有个好歹,娘能把眼睛哭瞎!”
说着,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视线中,出现一个高大的将军。
蓝玉看看他们三个,咧嘴一笑,“燕王家三位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