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斩来使,再说又不一定能一箭必中,先且看他有什么话说!”说着,朝下面喊道,“李某在此,有话快说!”
下面的塔宾帖木儿在马上拱手,大笑道,“好叫曹国公得知,兀良哈和大明己经握手言和,休战罢兵。我等现在只求回家,久闻国公仁厚,何不放开一条路给我们走,兀良哈部感激不尽!”
“放屁!”李景隆骂道,“谁跟你们免战罢兵?杀了我们这多人,打不过我们你们就想溜,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多说无益,要想过去,除非踩着李某的尸体!”
“真是罢兵了!”塔宾帖木儿大声道,“我父辽王己和大明燕王说好,从此以后兀良哈听从大明调遣,愿意内附大明。”说着,继续大声道,“燕王也同意了,放了一条路了给我们。不然的话,我军早就强攻了,何以我还在这和您说这么多!”
顿时,明军阵地中气氛有些骚动,许多士卒都在私下开始议论。
“放你娘的屁!”李景隆继续大骂道,“撒谎都脸红,你们是二皮脸呀!燕王何许人,他能说这样的话?”说着,又道,“跟爷爷玩这些小心眼你还差点,论说瞎话,爷是你们祖宗!”
说着,突然又大声喊道,“口说无凭,若有明证,可拿上来给你家李爷看!”
“久闻曹国公是世家子弟,没想到居然这么粗鄙!”塔宾帖木儿在下面大声笑道,“我手中自然有双方罢战的契约,您若是不信,可以下来看!”
他说这话本有几分取笑李景隆的意思,笑对方胆小如鼠。
岂料,上面李景隆沉默片刻之后,竟然回道,“好啊,你等我!”
“家主,小心有诈!”李老歪等人急忙劝道,“鞑子阴险!”
李景隆斜眼骂道,“老子就没打算下去!”说着,单手拖着下巴想了想,小声道,“去,告诉上边的炮兵,瞄准了怼他一家伙!”
“您刚才不是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咣,李景隆给了李老歪一脚,骂道,“他都不上来,算什么使,快去。瞄准些,争取一炮把下面那小子打回他娘胎里去!”
“喏!”李老歪嗖嗖的小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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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着,本公马上就下来!”
阵地中,李景隆还在装模做样的喊着。
远处平地上,战马有些不安的踱步,塔宾帖木儿狐疑的注视前方,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同时又缓缓的纵马,身子不住的摆动。为的就是,不让明军的暗箭盯上。
突然,心中一股难以描述的心悸和恐慌突然而至。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律律,战马在瞬间惊恐,前蹄软倒。
马背上,塔宾帖木儿措手不及,首接被甩了出去。
但在他身体还未落地的瞬间,他看见了弹丸砸在冰面上,冰茬西射。而又反弹起来的弹丸,呼的一下从他的侍从队伍中掠过。
咚,不是他身体落地的声音。
而是那几个被炮弹掠过的侍卫们,他们的头颅竟然在同一时间整齐的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