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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年我老丈人还有您家老爷子,同时攻入皇宫,两人同时看上了这匣子宝石。可俩人好成了亲兄弟,您家的老爷子愣是高风亮节,压根没看这些财货,全给了我老丈人。”
“俗话说,一报还一报........不是 ,是山不转水转,好心自有好报!”
“如今外甥把这宝石还回来,不但是完璧归赵,还是再续父辈的前缘,是不是?”
“这厮这张嘴,他娘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他去见了皇爷,估计八成是逃了这一劫!”
常森心里想想,再看看那些宝石,眼神转动,但下不了决心。
“哎哟我的好三舅哟!”李景隆首接把宝石塞在对方的手里,低声道,“常言道,亲帮亲理帮理,咱们亲戚之间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外甥这人虽然不着调,可这辈子也没害过谁呀?”
“你看你看,我要你这些作甚?”常森不动声色的把东西划拉进袖子里,正色道,“实在是职责所在,难以援手呀!”说着,顿了顿,“哎,谁让咱们都是亲戚呢,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
“谁让你叫我一声三舅呢,总不能让你白叫,我也要有些三舅的样子。”
“这么着吧,你在宫门外候着,我让人去通禀老朴总管,老爷子见不见你,那就看天意吧!”
李景隆大喜,拜谢道,“舅舅对外甥,实在是再造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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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被人带着,去宫门那里候着。
常森两根手指捏着宝石,在灯火下端详,看了几眼,眼睛都晃花了。
这时,开国公常升从后面进来,也凑过来。
“好东西!”常升道。
“那是!宁河王家里的家底儿,能不好吗?”常森笑道。
常升有些调侃的说道,“老邓叔摊上这么一个姑爷也是倒了血霉,攒下那点家底,儿子们都没挥霍,倒让他李景隆给惦记了。满京城都知道,李景隆的婆娘,只要一回娘家,就没好事!”
常森把宝石收起来,“哎,谁让他邓家败落了呢,老邓叔死的早,他家老大先是和胡惟庸勾搭连环,后来有和李善长有瓜葛。能留个爵位府邸,都是皇恩浩荡了。”
“如今他家里,就李景隆这么一个出息的姑爷照应着,不掏家底支持,诺达的家业早晚也要败了!”
常升坐下,翘着腿,“一会一颗不少的给殿下送去,咱们不能收这东西!”
“弟弟自然知道!”常森笑着收起来,“帮他李景隆事小,收他东西事大。再说 了,有殿下在,咱家什么好东西寻不到?”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常升似乎有些感叹,“我倒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外出带兵,重振父辈的功绩!”
话音落下,哥俩顿时都有些惆怅。
其实他们也知道,他俩出去带兵有些不可能。
别看他们管着皇城的禁卫,管着京师的大部分驻军。
可他俩的身份决定了,他俩这辈子想如当年常遇春那般,己是不可能。
因为,他们是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