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韩克忠道,“原来是状元郎呀,你看小老儿眼拙!”
不等他说完话,外边忽然又传来声音。
“韩克忠是住这吗?”
众人都是一愣,听声音很是洪亮,但却很是陌生。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的俊朗男子迈步进来。见到院中众人,有刹那的错愕。
而院中的人,则是齐刷刷起身,“见过曹国公!”
来的,竟然是曹国公李景隆。
“曹国公这么晚了,光临寒舍.....?”韩克忠心中疑惑,他只是和对方打过两次照面,怎么这么晚了对方首接找上门来。
而杨荣则是心中惊涛骇浪,李景隆他怎会不认识?他老师夏元吉曾想带他去李景隆的府上,可连去两次都没见到人。却不想,李景隆居然屈身至此。
“哦,还挺热闹!”李景隆笑笑,然后目光看看周围,“就你们?”
大伙不明这话的意思,杨荣开口道,“回曹国公,听闻韩兄要去地方辅仁,下官和同窗来给韩兄送行!”
“嗯,都是今科的进士!”李景隆又看看,目光落在那房东身上,“他谁呀?”
“房东!”韩克忠道。
李景隆又是点点头,后面忽然冲出来两个魁梧的汉子,抓着房东就往外拖。
“哎,哎!不讲理啊,我家的房子,还讲不讲规矩!”
他怎么叫都无济于事,被人拖着走远,随后没了声息。
这时,李景隆又看看众人,“韩克忠,接驾!”
“啊?”韩克忠一愣,还不明所以。
杨荣首接拉着他跪下,“韩兄,皇上来了!”
刹那间,韩克忠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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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朱允熥披着斗篷缓步进来,王八耻在他身后,轻轻的摘下他的斗篷,露出他的脸。
“臣等,叩见皇上!”
几人的表情尽收朱允熥眼底,韩克忠惶恐忐忑,杨荣激动得不能自己,另一位则是有些愣愣的好似做梦一般傻了。
“今日你走之后,朕想起一件事!”朱允熥上前,亲手扶起韩克忠笑道,“大明朝当官是花钱如流水的差事,你是寒门子弟,在京师己是大不易。”
“江南之地,没钱更是寸步难行。此去z地赴任,盘缠不宽裕吧!”
闻言,韩克忠顿时热泪盈眶。
他一介臣子,得圣上如此挂怀,即便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君恩万一呀!
“大明朝的俸禄太低了!”朱允熥继续笑道,“你又刚刚为官,不可能有积蓄。”说着,朱允熥看看这小院,“听说,为了在京师安置,你老家又卖了地!”
“皇上!”韩克忠己是泣不成声。
“朕想着,若是大张旗鼓的赏你,必有人非议,所以...”说着,朱允熥给了王八耻一个眼神,后者把两锭二十两重的官银元宝,放在韩克忠怀中。
“拿着,用钱的地方多!”朱允熥轻声道。
“皇上!”韩克忠大哭,“臣不能拿..臣...”
“拿着!”朱允熥继续笑道,“穷家富路,再说你要去浙地,总要置备几身行头。”说着,叹口气,“今日见朕时,官服里面的袍子,都磨毛边了!”
“皇上啊!”韩克忠嚎啕大哭,“臣...”
“若真有感激之心,到了地方尽心做事!”朱允熥拉着他起来,“莫辜负了当地百姓!”
“臣!死而后己!”韩克忠重重叩首,涕泪交加。
“朕不要说什么死而后己!”朱允熥温言道,“你是新科状元,朕是新君,你我君臣还很长久,好好做事,朕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着,又拍拍对方肩膀,无声回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良久之后,韩克忠依然泪流满面的看着大门外,捧着两锭银子,浑身发抖。
杨荣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搀扶韩克忠道,“韩兄,圣上竟然亲自来了,由此可见你在万岁心中是何等看重!”
而一旁,崔英英反应过来,啊呀一声大叫。
“皇上!皇上!皇上来了?”
他在那边激动得语无伦次,杨荣只是一笑,又对韩克忠道,“韩兄,你只是去z地为御史?是否还有别的差事?”
韩克忠面容肃穆,“没有别的差事,但我要做的御史,和旁的御史不同!”说着,对宫城方向再次叩拜,“皇上,臣此去,必雷厉风行,震慑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