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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钦差大人登船!”栈桥上的护军齐齐行礼。
虽说李景隆嘴上说着让儿子出海,可心里还是不踏实。跟着李琪出海去吕宋的护军,是李景隆特意跟朱允熥请示之后,专门从禁卫军火器营里,千挑万选的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的百户,也是经历过辽东大战的军官。虽仅仅只有百余人,可这些人却武装到了牙齿。
李琪缓缓登船在船头站定之后,慢慢的回首,眺望京城。
准确的说,是看着京城之中他李家的方向。
“皇上说了,雏鹰若不展翅,如何能翱翔万里!爹,娘,儿子去了!”
就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马蹄,还有人的呐喊。
“且慢升帆!”
远处,一队骑兵奔驰而来。
马蹄踏着运河的栈桥发出轰鸣,转眼间骑兵就冲到了船下。
当先一人首接纵身下马,立于船头。
“爹!”李琪看着突然而至的李景隆,目瞪口呆,“您,怎么来了?”说着,眼圈发红的笑道,“儿子不用您送!”
来者,正是曹国公李景隆。
“谁说我是来送你的?”李景隆微微一笑,目光环顾一周,“我是来当钦差去吕宋的!”
“啊?您?”李琪瞬间惊诧,说不出话来。
跟在李景隆身后的李老歪大声道,“奉圣谕,曹国公李景隆为出吕宋领队大臣,沿途官员人等皆听曹国公李景隆号令。更有皇命金牌,可调动沿海卫所之军!”
“卑职等,参见钦差大人!”
呼啦一声,船上船下跪倒一片。
相比于方才对李琪,这些人的表情更加恭敬,欢呼声也更大。李景隆虽然在朱允熥和老爷子眼中是不成气的,但在这些士卒心中,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统帅。
他李景隆曾带领兵马在塞外草原突袭鞑子的大营,在辽东面对鞑子的十万大军,孤军死守。更曾带着他们,包圆了京城的风月之地给他们快活。
“爹?您?”李琪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小子当钦差,还嫩了点!”李景隆大笑道,“给你老子我当个副手吧!”说着,大笑道,“咱父子俩一块去吕宋,那吕宋番邦好大的脸面!”
顿时,李琪全明白了。
定是他父亲舍不得他担心他,跑去皇上那儿求了。
“爹,您不用如此!”李琪哽咽道,“儿子,行的!”
“行什么行?你毛都没长齐,哪里行?”李景隆板着脸,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就担负重任,万一有辱国体你担当的起吗?”说着,又道,“不知天高地厚,就说自己行,你行什么?跟着你爹,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去那番邦,倘若那些土人不服王化你怎么办?”
“海上遇到海盗你怎么办?”
“面见那些番邦土王的时候,你怎么办?”
“你当出海就是去那边溜达一圈回来?”
“你杀过人吗?你打过仗吗?”
面对李景隆的连声喝问,李琪低下头,但心中却是暖流涌动。
“爹,您不是怕下水吗?”李琪笑道。
“你老子死不怕还怕下水?”李景隆怒道,“当年在草原在辽东,不比这海上凶险多了!”
忽然,他的手被李琪拉住,“爹,儿子多谢您了!”
孩子大了,父母的心思他们都知道。
看着儿子,李景隆柔声道,“爹再扶你一程!”说着,顿了顿,“将来你真正成人了,你爹想扶你,你也看不上了!”说到此处,大笑一声,“扬帆,起航!”
官船鼓起风帆,在运河上渐行渐远,朝着大海入海口而去。
两岸的景色渐行渐远,身后的京城也变得朦胧一片,首至虚幻。
李家父子站在船头,李景隆开口道,“此去吕宋,做好了是有大功于国。咱们爷俩,也将青史留名!”说着,大笑道,“日后洪薯丰收,天下百姓也会记得咱爷俩的好!”
话音落下,李琪那边却没接口。
李景隆诧异的看过去,只见对方呆呆的看着水面,似在沉思。
“想啥呢?说来听听!”李景隆低声问道。
“儿子再想您刚才的话,若是登陆之后那些土人不服王化怎么办?”李琪低声道。
李景隆看看儿子,“你心中可有韬略?”
李琪抬头,眼神中少见的闪过一丝狠辣,“不服者,诛之!”
“你下得去哪个手?”李景隆正色问道。
“有啥下不去的,又不是儿子亲手去杀,下令就是!”李琪一笑。
忽然,李景隆仔细的看看李琪的脸。
“爹,你看啥,我脸上有花?”
“你小子蔫坏!”李景隆笑骂。
随即脸色一板,“记着,永远不要把杀人的话挂在嘴边。但是要杀人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手软!”
天地之间,风帆片片。
父子二人船头携手,默默无声。
许久之后,李景隆对着前方,缓缓开口道,“碧波万里浪涛荡,海潮无声掩斜阳,敢问英雄何处去,父子携手振家邦!”
“好诗好诗!”周围的水手兵丁无不鼓掌叫好。
“爹!”李琪笑笑,“有些不应景啊!”
“怎么不应景!”李景隆斜眼道。
“离大海远着呢!”
“败兴的东西!”李景隆飞起一脚,“坏了老子的诗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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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欠账,再欠账就烂JJ,变成秒男。
要开会商议,把手里的整形医院股份卖掉。
哎,没生意每天都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