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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些皇家秘闻,他朱尚烈身为皇孙是知道的。
不多时,青衣异瞳的毛骧从外边进来,“参见秦王千岁!”
“免了!”朱尚烈只看了毛骧一眼,就觉得终身不自在,因为眼前这人好似影子一般,明明看得见却摸不着,“你从宫里来?”
“是,臣奉皇上的命来西安查案!”毛骧低声道。
“不会也是为了白莲教吧?”朱尚烈问道,“先头是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你又是是谁?”
“臣的名字,秦王殿下还不知道的为好!”毛骧冷冰冰的来了一句。
朱尚烈顿时大怒,“那你见孤何事?”
“臣听闻殿下遇刺,王宫中或有同党。抓捕白莲教,不用臣亲自出面,臣略精通些旁门左道,或许可以帮殿下把贼人揪出来!”毛骧慢慢的说着,毫无音调变化,“这也是臣的职责所在!”
“你?”朱尚烈疑惑的看着毛骧。
这人来的太蹊跷,而且太突兀古怪。
再说他怎么知道.......忽然,朱尚烈明白了,不满的目光看向单得净,但后者却好似没看见一般。
霎那间,朱尚烈心悸起来。
他这个秦王的所作所为,似乎都被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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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头面都剁碎了的尸体,摆放在停尸房中。
秦王府护军统领高志,总管大太监单得净等人屏声静气的看着毛骧,围着尸体不停的打转。
忽然,毛骧的脚步停住。
脑袋歪向一侧,用手摸着尸体的下巴,“这是斧子剁的,骨头都碎了。”
高志心中不屑,看伤口自然是钝器打击所致,若是刀不可能是这样的创伤。
“下手的人是个左撇子!”毛骧又继续说道,“第一斧就剁碎了这人的脸颊,第二斧是鼻子。”说着,忽然伸出双手,猛的掰开尸体的嘴,“这人多大?”
单得净看他的手都塞进了死人的嘴里,顿时吓得不轻,忍着胸腹中的不适说道,“十七!”
“岁数倒是差不多!”毛骧看着尸体的牙齿,“嗯,这人有颗智齿!”说着,又看看,“按理说,宫里的太监平日都用青盐洁牙漱口,牙应该不错。可这人的牙,残次不齐不说,颜色焦黄且多污垢!”
闻言,高志和单得净齐齐对视一眼。
这个问题,是他们从没重视过的。
也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他几岁进的宫?”毛骧又道。
“七!”高志说道。
撕拉一声,毛骧撕开尸体的衣服,从腰间掏出小刀,拨了拨左右看看。
“七岁进宫,就是说是在七岁的时候骟的!”毛骧说着,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可这人却不是在七岁时候净身的,这不是你们说的刘小宝!”
“不是?”单得净上前一步,“你怎么如此清楚?”
“你也是被骟过的人!”毛骧白了他一眼,指着尸体的下面,“七岁的伤口过了十来年,早就长好了吧!这边的疤,还能看出痕迹来呢?最多不超过三年!”
单得净老脸一红,夹着双腿,“那也不能如此武断!”
“你在看这里!”毛骧手中的小刀指着死人那处伤口的周围,“这人被阉割之前,己有了男人的样子。这里是毛囊,还未干枯!”
单得净定睛看看,惊道,“他不是刘宝儿?那刘宝儿在哪?”说着,惊呼道,“那这人是谁?”
“查名册!”高志也阴沉着脸说道。
宫里死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必然要查清楚。
而毛骧则是淡淡的又看看尸体的手掌,开口道,“查名册,不如先查清楚,宫里谁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