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首接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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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
这是毛骧的第一印象。
宫里的太监们因为在主子身前当差,都有着严苛的卫生标准。
但能做到刘宝儿这样,屋内一尘不染的,少。
屋内很是简洁,靠墙的衣柜,挂着蚊帐的床,床上的被子叠得豆腐块一样,床单上没有半分褶皱。
毛骧迈步进屋,目光不住的打量。
刘宝儿不但是个干净的人,还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他屋中仅有的一张桌子上,居然还摆放着几本书,还有笔墨纸砚。
毛骧翻开看看,百家姓三字经,还有几张练习过字的纸。纸上的字迹虽不好看,但显然书写者用尽最大的能力,让它们整齐工整。
屋里的墙角,还养着几盆兰花。
毛骧粗大的关节,敲打几下桌面。
然后往外看了一眼,见王为人站在很远处,便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刘宝儿消失。”
“王府西门外发现一具尸体。”
“尸体不是刘宝儿!”
“推断,王府外的尸体未必就是王府里的人,而凶手也未必是王府里的人。”
“从王府带人出去,杀掉了丢在水沟里,何等愚蠢?”
“可若是从王府传信出去,外边有人杀人之后,故意丢尸在王府水沟之中,就简单得多。”
这些,才是毛骧的心里话。
查案查案,案子是查才能发现线索。
而送上门的线索,永远不是真的。
他继续写道,“秦王遇刺,想来预谋己久。仓促之中,刺客不可能盘下一个店铺。应是有人故意把秦王往那个方向引,使得秦王有机会看到那家店,在那用饭。”
“是以,查清秦王出宫之前,是否有人说过那里热闹。”
“秦王出宫是临时起意,但一定有人数次三番和他说外边热闹,他才有这个心思!”
“查清王府内,除了刘宝儿,是否有其他失踪人员。查清,一个月内,秦王府内出宫人员的名单,所去何处一一核实。”
“高勇身体内尚有刺客所用弩箭,此为关键证据。”
“杀人者是左撇子没错,但杀人者应不是王府内之人。如今王府彻查左撇子,暗中的刺客内应,定然会顺着这个思路,制造出种种假象。”
“或许,某个左撇子,畏罪自杀!”
写着写着,毛骧的表情于凝重中带上几分欣赏。
“贼人内应必是老谋深算聪慧远超常人之辈,刺客背后指使之人也定然不是凡夫俗子。”
“刺客,军弩,内应!”
写着,毛骧的手一顿,重重写上几个大字,“白莲教!”
“彻查王府内,是否有信奉白莲教的妖人!不只白莲教,任何信佛信仙之人都不可放过!”
写完,落笔,再看下窗外。
然后从怀里掏出火石点燃,看着带字的纸张被蓝色的火焰吞噬变成灰烬。然后把那些灰烬,扫进花盆之中。
忽然,就在毛骧即将出门之时,猛的返回身。
拉开桌子的抽屉,里面放着许多杂物,翻找两下之后,毛骧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一块金镶玉的玉佩,出现在他掌心。
他举到眼前,一边看一边心中暗道,“一个膳坊的小太监,哪里来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