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走来。
曹震努嘴,“喏,就他!”
凌汉不解,“他怎么了?”
“洪薯的种子就是他献出来的,福建一个海商,叫谢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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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里的日子,是谢晋忠平生最高兴的时刻。
不但隔三岔五能见着皇上和太上皇,那些大明朝的开国家功臣们,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大晌午的,几位歇歇!”
他站在田垄边,刚开口就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过来。
“你就是献出良种的福建海商谢晋忠?”凌汉背着手,昂着头说道。
谢晋忠一看这老头派头不小,赶紧道,“正是........您是?”
“尔虽商人,海上漂泊多行不法之事。但能心怀故国,献良种为生计,忠心可嘉当立碑著传流放百世!”凌汉道,“老夫大明太子太师,文渊阁大学士,通政使,吏部尚书凌汉!”
顿时,谢晋忠被这一连串的官明弄得目瞪口呆。
“你如今还是白身?”凌汉看看对方,“无须担心,既有如此大功。待丰收之日,我必奏报天子为你加官进爵。”说着,顿了顿,“你可是读书人?可曾参与过科举?”
“当年考过秀才,没中!”谢晋忠说道。
凌汉捋着胡子,“秀才都没中?你读的甚........”说着,想想道,“同进士出身你也不够格啊?”
谢晋忠开口,“太上皇那边己经答应给我官当了!”
凌汉马上凝神道,“什么官职?”
“老太上皇说,给我个侯,世袭罔替!”谢晋忠笑道。
“世袭罔替?”凌汉顿时炸毛,面容不善。
就这时,曹震站起身要走到另一边,首接粗暴的推开谢晋忠,“起开,你他妈瞎啊,挡道儿!”说着,看看谢晋忠,“给你个知了猴,油炸着吃去,做你娘的梦去吧!”
谢晋忠不由得满脸通红,但不敢还嘴,嘟囔着说道,“曹侯爷,是太上皇答应给我一个侯爷的!”
“呸,你们家祖坟有那根蒿子吗?”曹震当场骂街,“爷爷我一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死了八百六十回才挣下个侯爷。你他妈弄点破粮食种子,就想跟爷平起平坐?”
“侯?你他娘的最多是个大马猴,还是个挨日的母猴儿!”
说完,曹震扬长而去。
另一边,蓝玉和郭英笑得几乎跌倒在田地里。
“你说惹曹傻子干啥?”郭英笑道。
谢晋忠满脸通红,看看凌汉,“老尚书,您老给评理.........”
“评什么理?”凌汉开口道。
“他..........他骂我!”谢晋忠道。
凌汉看看远处的曹震,“那人我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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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这边,诸文官们还在未了将来在谁的家乡率先推广吵得不可开交。
“噤声!”李景隆大喝一声,“万岁爷面前,不可君前失仪!”
众位微微一顿,然后不满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李景隆。
就这时,远处一个侍卫跑来,“万岁爷,太上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