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呵,老子杀个人,量也没谁敢多嘴!”李景隆咬牙道。
“是,现在你当宠当红有权势自然没人说什么,日后呢?”邓氏看了外头一眼,继续低声道,“当家的,我说句不好听的,若说有权您跟当年的公公比,如何?”
闻言,李景隆的心中忽然安定许多。
“别说跟公公比,就算跟我爹当年都比不了吧。他们那一代的老人当年都是手握几十万大军的大将,风光吧?莫说偷偷摸摸杀个人,就是屠城了谁也不敢多嘴多舌吧?”
“可是后来呢?”邓氏推搡李景隆一下,“老一代的人,有几位倒台的时候,家里头打死几个丫头都定了大罪,何况你今日要杀的还是良民!”
“爷,您自己不也说吗,人活着总能遇着无赖滥人吗?”
闻听妻子之言,李景隆心中虽缓和平静,但依旧愤愤。
“他这是故意恶心我呢?他就是故意玩这苦肉计逼着爷露面!他这事,爷我躲还来不及呢?”说着,继续骂道,“活该他家破人亡,不敢惹藩王来惹老子,这种人早就该死!”
“他要该死,老天自会收他!”邓氏笑着劝道,“就像您说的,什么好鞋到最后都要踩臭狗屎,踩了屎也没必要杀狗啊!”说着,用肩撞两下李景隆的肩膀,笑了笑。
“哎,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李景隆笑道,“家有贤妻子夫祸少!”说着,刮了下邓氏的下巴低声唱到,“我地个贤妻,贤惠得很,真是万里挑一地,好女人!”
唱两句,李景隆笑着转身,随即脸上的笑容变成狰狞带人走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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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房,就见里面满头血的周全,呆呆的坐着,听到李景隆的脚步,混沌的眼神有了些神采。
翻身跪下,“公爷,只有您能救盛恒达呀?”
“都散了散了,一边去!”管家在李景隆身后,驱逐其他看热闹的下人。
李景隆撂下衣裳的下摆,在们房里坐下,戏谑的看着对方,“行,周东家,跟我来这手?”
周全叩头道,“老朽也是迫不得己呀?”
“好好!说的好!”李景隆敲敲桌儿,长随放上一杯茶,“以前就听说过天下有你这种人,可爷我没见过,但今天,我他妈是真开眼了!”
“就因为你迫不得己别人就要可怜你?你发达风光的时候,可是没把别人当回事?怎么你落难了,就必须要有人拉扯你呢?”
“甚至为了让别人帮你不择手段?再说,咱俩到了我帮你那个交情吗?你这人也忒不要脸?”
“哎,对了!”李景隆继续道,“你得罪的可是藩王啊,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帮得上手?”
“您能!”周全抬头,郑重的说道。
“能个屁!”李景隆冷笑道,“武昌那边扣着你的银子,爷我有什么办法?你知不知道,船从武昌过来要几天,就算那边有银子,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老朽知道!”周全拱手,脸上带着几分惭愧,“老朽也知道让您曹国公帮着疏通,不大可能。”
李景隆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前这老不死的.......
“您就算有那么大的面子,也不会帮老朽。这个人情,多少干股都偿还不了!”周全叹息一声,“所以,老朽找您的目的,其实.......”
说着,他抬头看着李景隆的眼睛,“老朽来找您借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