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老六的性子有些憨,有些执拗。现在看来,他是......西哥话都说这样了,他还不醒悟?”朱橚心中长叹。
下一秒,紧皱眉头苦苦思索。
“皇上那边定然也知道了?得想个办法,把自己摘出来呀!”
边上的楚王朱桢还在不依不饶,嘴里不停的絮叨,“西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王府是以前鞑子皇帝的皇宫,北平城天下无双,可咱们呢?”
“王城要修,宫殿也要要修,还有各种吃喝用度,每年的花费流水一样。朝廷又不给咱们拨银子,那些腌臜文官整日盯着咱们,不许刮地皮。”
“不找个商人,弄点额外的进项,日子怎么过?”
说着,又对朱橚说道,“以前老爷子当家的时候,虽说管的也严,可在钱财上没苛待过咱们。如今咱们大侄子当家,啧啧,买几匹马都要看人家脸色!”
“六弟,你可小点声吧!”朱橚让他嘟囔的心烦意乱,“这是紫禁城不是你的楚王宫,说话需防隔墙有耳!”
“哪来的耳?”朱桢丝毫不以为然,冷笑道,“我跟五哥你说的,你还能卖了我不成?”说着,又冷笑两声,“紫禁城又怎地?大不了以后我不来了!”
忽然,朱橚打断对方,急道,“六弟,你那边扣着的船,给放了!”
“凭什么?”朱桢瞪眼道,“七十多万银子呢?”说着,继续道,“我那边己经预备好,开春就修园子,正是用钱的地方!”
“你是真糊涂还是跟我装糊涂?”朱橚怒道,“你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儿吗?西哥都知道了,你说皇上知道不知道?”
朱桢也眉头紧皱,“他们怎么知道的?”说着,咬牙道,“我应是没说错,事儿定然都是从周全那老狗嘴里套出来的。他是怎么把事,捅上来的?”
“现在就要看他到底说了多少出来!”朱橚也咬牙切齿,“皇上那边到底知道了多少!”
“五哥,你看你吓的,他知道又如何?咱们这些叔叔们,私下做买卖怎么了?”朱桢不屑道,“为了个商人,弄自己亲叔叔?呵?”
“你.........”老五朱橚闻言,顿时哑然。
因他俩人想的事儿,好像始终不在一条线上。
“六弟,那银船还是赶紧放了!”朱橚开口,郑重的说道,“要办那周全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风口浪尖上,咱们都要小心点。”
“若事真是周全那边漏出来的,给他银船就是给他活路,他有了活路就会闭嘴。”
说着,跺脚道,“六弟,这个当口不是胡闹的时候,老爷子的寿辰呀!真要是因为你我出点啥岔子......”
朱桢也不是真的傻,是强横惯了。
想了半天,“行,一会我让人回武昌传话!”
“另外,咱们这些年让盛恒达放贷的事,咱哥俩都要抽身出来!”朱橚继续低声道,“咱们家里头,找两个忠心的奴婢出来,把事都推他们身上!”
“明白!”朱桢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