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文采斐然。有道是诗明志,就请王益州以‘天下兴亡’为题,赋诗一首,可否?”
刹那间,客厅中的目光都聚集在孟建身上。
好狠!
不管是庞德公、司马徽,还是徐庶等人,都露出哑然的神情。他们知道王灿胸有韬略,舌灿生花,文武双全,可即使如此,却不一定表明王灿就能够赋诗。再者,诗赋一道讲究天赋和才华,并不只是熟读书籍,就能够赋诗的。
众人的目光先落在孟建身上,再转移到王灿身上。
王灿瞥了眼孟建,心中暗自诽腹道:话说孟建还是汝南人,这哪是同乡应该问的问题?按照孟建的说法,不仅要能够赋诗,还要能和‘天下兴亡’沾边才行。否则,纵然王灿拿出李白、杜甫写出的传世篇章,也无法让孟建满意。
问题刁钻,非常困难。
最重要的是,王灿没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王灿虽然熟读兵法,却没有时间去考虑怎么做诗?怎么做赋?他师从蔡邕,并没有在蔡邕门下系统的学习多少知识,仅仅是挂了一个名头。王灿看着众人的目光,知道决不能在这里怂了,否则挖刘表墙脚的事情很可能要泡汤。
他站在大厅中央,背负着双手,缓缓走路。
一步!
两步!
……
一连走到第五步,依旧没有找出符合‘天下兴亡’的诗。幸好王灿每走出一步,都要沉吟一下,思虑一番,再迈出第二步。否则按照往常的速度,早已经迈出十步有余了。他微微低着头,不停地搜索关于天下兴亡的诗。
此时,大厅中,寂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见。
“呼!呼!”
大厅中,淡淡的呼吸声响起,传入耳中,格外的清晰。
庞统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王灿。他听说过王灿的名声,知道王灿的事迹。现在亲眼见王灿赋诗,心中有些激动,但也为王灿担忧。徐庶、庞德公、司马徽等人也都是面色忧虑,唯独孟建老神自在,坐在坐席上静候王灿佳音。
“有了!”
突然,王灿嘴角勾起,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容。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客厅中回荡,让所有人都听见他说的话。
孟建拱手道:“请王益州颂来一听!”
王灿深吸口气,缓缓走到大厅门口,望着岘山巍峨的山峰,以及俯瞰着环绕在山脚下的汉水,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孟建听后,仔细咀嚼一番,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不仅是孟建,坐在大厅中的其他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一句行‘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道尽了千古百姓的真实处境。虽然王灿赋‘诗’很另类,不是时下流行的诗体,甚至可以说是不符合。然而,大厅中的几人都没有追问这个问题,而是考虑着王灿赋‘诗’中的含义,仔细的思考着。
“啪!啪!啪!”
庞德公抚掌称赞,说道:“好,好,好一句‘百姓苦’!”
孟建更是长身揖了一礼,拜道:“王益州大才,建心服口服。”
此时,已经有徐庶、石韬、孟建问话,三人都是点到为止,并未深入,也只有孟建刚刚提出的问题比较尖锐,却被王灿一席话吸引住。
崔钧看了眼王灿,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沉默良久,最终说道:“王益州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是难得一见的明主,钧亦是心中佩服,然钧早已寄情山水,不问世事,此生惟愿隐居山林,请王益州见谅。”
王灿闻言,顿时傻眼了。
刚刚装逼正舒服,还没兴奋完,一盆冷水立刻就泼下来。王灿心中叹息,快速恢复过来,心中刚刚翘起的一点小辫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望着崔钧,见崔钧神色坚毅,说得斩钉截铁,叹口气道:“人各有志,灿也无法勉强。若崔先生愿意入益州,王灿扫榻以待。”
崔钧拱手道:“拜谢王益州!”
溜掉了一条大鱼,王灿心中有些不愉快。
但是,想到还有三条大鱼已经入彀,王灿心中便非常的高兴。他目光扫了扫,最后停留在左慈和庞统身上。王灿眼珠子一转,又打起左慈和庞统的主意。有庞统在,至少王灿麾下又多了一个绝顶谋士,而有左慈在身边,无疑是多了一个趋吉避凶的作弊器。
故此,王灿还想将这两人也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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