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曹豹吩咐道:“下去吧,准备出兵的事情。明日一早,随我出兵。”
“喏!”
陈标转身就退下。
等陈标离开后,曹豹又吩咐府上的管家,把国相府的侍从喊来。国相府距离曹家,其实并不远。大多数时候,曹豹都在家族中处理政务,国相府的官员有事情,那都是到府上来禀报。
这反倒成了曹豹的衙门。
时间不长,侍从进入了书房中,躬身行礼。
曹豹问道:“本官让你前往陈家拜访,陈登可愿意出仕?”
侍从摇头道:“回禀大人,陈登说闲云野鹤,不愿意出仕。陈登还说,他能力浅薄,恐怕是难当重任。”
陈登是下邳国陈家子弟。
陈家在下邳国,虽说没有曹家那么显赫,但在整个徐州,陈家的影响力和名望,却是更大的,因为不论是陈登,亦或是陈登的父亲陈珪,都是徐州名士。
反观曹豹,也就仅仅是下邳相。
曹豹想要拉拢陈家为己用,所以汲汲营营的安排人,前往陈家,希望陈登能够出仕为官。事实上此前,陈登早就出仕为官的,但这几年黄巾贼肆虐,陈登辞官回到家中,便是赋闲在家,没有出仕为官。
曹豹脸上的神情冷下来,眉头皱起。
他想要拉拢陈登,可没有想到,陈登根本就不愿意出仕。曹豹心中琢磨着,心想莫非是他没有亲自去拜访,所以陈登觉得他礼节不到位。
曹豹是想要拉拢陈登的。
一旦有陈家相助,他在下邳国的地位,便是稳如泰山。
曹豹不甘心,便亲自出了曹家,径直往陈家去。他骑马到了陈家门口,来到大厅中,见到了陈登。
陈登二十五六岁,身材颀长,相貌俊朗,一副名士样子。他见到了曹豹,脸上神情柔和,道:“见过国相。”
曹豹微笑道:“元龙不必多礼!”
元龙,是陈登的表字。
陈登摆手示意曹豹落座,然后说道:“国相登门,必定是有要事。不知道,国相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呢?”
曹豹说道:“元龙赋闲在家,可惜了。如今,下邳国正缺少元龙这样的人才。元龙,你难道b不愿意出仕为官吗?”
“唉……”
陈登闻言,叹息一声。
曹豹道:“元龙何故叹息呢?”
陈登回答道:“曹国相,并非登不愿意出仕,而是不能。一方面,登闲云野鹤,不习惯官场的约束,不喜欢入仕为官;另一方面,是老父亲近日患病,病情深重,连走路都不行,只能是躺在床榻上。身为父亲的儿子,我岂能只顾自己,而不管老父亲死活了。父亲病重,我自当留在老父亲的身边,照顾老父亲的病情。”
曹豹这下没辙了。
大汉是讲究忠孝的,这是衡量一个人的根本。陈登的父亲陈珪患病,于情于理,陈登留下来照顾,那都挑不出刺。
曹豹叹息道:“既如此,本官也不勉强。待陈公的病情恢复后,元龙如果是想要出仕,随时来曹家找我便是。”
陈登道:“多谢国相!”
“告辞!”
曹豹吃了闭门羹,也不逗留,转身就离开。
在曹豹离开后,陈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站起身就往书房去。他进入书房中,见到了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陈登的父亲陈珪。
陈珪,字汉瑜,乃是徐州名士,在徐州境内,是极有影响力的。陈珪捋着颌下胡须,微笑道:“曹豹亲自登门,你又拒绝他了?”
“是!”
陈登点头道:“曹豹此人,贪婪无度,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我陈登效忠。我已经数次拒绝,但偏偏,陈登每一次,都要来招揽,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啊。”
顿了顿,陈登又说道:“如今,曹豹又截留了糜家的粮食。这糜家是东海郡一霸,虽说是大商人,并没有做官,但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根据打探到的消息,糜竺归顺了北方琅琊国的王灿。这王灿如今,是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
“抛开王灿的身份,王灿在琅琊国境内的所作所为,很是不简单。他麾下的军队,能征善战。他的大军,更是所向披靡。”
“曹豹得罪王灿,不是明智之举。”
“偏偏他自鸣得意。”
陈登说道:“如果儿子所料不差,这一遭王灿和曹豹交锋,曹豹必败无疑。”
陈珪捋须道:“你所言有道理,对于王灿此人,你可以关注一下。听闻王灿很年轻,但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一州的刺史,不论他是怎么做官的,都值得关注一下。”
“儿子明白!”
陈登笑着点头,很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