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官员,攻讦王灿时,气势汹汹。但最终,却全部被杨广镇压,没有人敢置喙杨广的决定。换做是一个朝代承平百余年后,皇权开始削弱,臣权上扬,大臣一致抵制,倒是可以反驳皇帝的提议,甚至能衙役皇权。
可如今却不行。
大隋刚创立至今,传承不过两代,尤其杨广本身,就是身经百战,屡次参与战事的。杨广在军中乃至于朝中,有十足的威望。
甚至于朝中官员,即便充斥着世家门阀的人,但也有诸多人是杨广提拔起来的。
所以杨广能镇压百官。
不服者,杀!
就是如此的简单!
宇文述也在大殿中,亲眼见证了杨广的强势。对于杨广袒护王灿,宇文述心中颇为无奈。原以为,煽动世家门阀的人出手对付王灿,应该能解决王灿,甚至迫使杨广丢弃王灿。
如今,却失败了。
杨广守住了王灿,丝毫不给任何人机会。
宇文化及跟在宇文述的身边,两父子出宫后,相顾无言。
待坐上马车后,宇文述道:“化及,当下的情况,你说说应该怎么做?”
宇文化及仔细的想了想,道:“父亲,皇上如此强硬,更是执意要把王灿保护起来,咱们也没有办法。真是想不到,王灿竟然如此得了皇上的青睐。”
宇文述捋着颌下胡须,道:“老夫一生某事,从未失败过。这一次,也一样不服输。对付王灿的事情,不能停下。”
宇文化及一惊。
他有些讶异的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按理说,宇文化及的老父亲是老一辈的人,是和杨素一辈的人。这样的人,堪称是老江湖。这样的人,如今却是起了胜负心,竟是要执意对付王灿,实在是匪夷所思。
宇文化及道:“父亲,虽说咱们收了辽西郡望族的钱财,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执着的要对付王灿吧。您老,这是何苦呢?”
宇文述道:“要对付王灿,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老夫的确是起了胜负心。一直出手对付王灿,但没想到,都是失败了。老夫算计一向是极少失败的,可在王灿这里接连失败,让老夫不愿意认输。”
“第二,王灿此人,在辽西郡进行了改革,把所有的土地,全部收归为国有。如此行径,一旦在大隋境内铺开,对于我宇文家,也是有危害的。”
“故而,老夫要对付王灿。”
宇文述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郑重道:“对付王灿,不仅是为了辽西郡的望族,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宇文化及说道:“父亲,就算土地改革,会动摇到我们的根基。可实际上,最先着急的,也该是这门阀世家,尤其是关陇世家,他们肯定会先出手的。我们何必要率先出手,去做这个出头鸟呢?”
宇文述道:“可是老夫还有胜负心。”
宇文化及道:“莫非父亲要因为自己的胜负心,就把宇文家置于不管不顾的境地,甚至让宇文家陷入困境吗?父亲啊,先前是您亲自入宫,说了王灿在辽西郡的所作所为。”
“当时,皇上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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