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齐琅回答,阿冰便推门而入,阿冰看着小案上的棋局,晓得他家公子又是下了一下午棋,内心感叹:公子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得空闲,按理说忙完科举应该游山玩水,昨日科举结束,他可是看见好多公子当场就结伴同行,就他家公子,孤零零的回了客栈,把自己锁在房里。
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是拿着围棋下,从昨日下午到今日,待在房门都没出来过。
若不是公子传了饭菜,他都要以为公子真在修仙问道,力争有所大成。
阿冰越走越近,看见他家公子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不少汗水,内心急的大骇,结巴道:“公公公子,你怎么看起来生病了,你你你等等,奴才这就喊人去请郎中。”
说着,正要往外喊,齐琅一把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可。”
阿冰看着齐琅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一脸焦急:“可公子的脸色如此苍白,冷汗淋漓不断,抓着奴才的手还在颤抖,公子武艺超群,总归还是少年身,难不成走火入魔了?”
齐琅不言语,只是用动作表明“你要是敢去喊人,后果你懂得。”
阿冰屈服于他家公子冷冷的扫视中,但是他还是很着急,商量道:“公子,要不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
阿冰想既然公子不想因为看病而耽搁时间,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待思维清醒后再出发,路上他也放心些,不然半夜犯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上哪儿找郎中去?
公子要是有了任何差错,小姐还不拿眼刀子剜死他。
齐琅如今管不了那么多,桌上的玉佩碎片昭示着不对劲,他刚才都没做什么,玉佩怎么突然落地,而且还碎成好几块,肯定是送玉佩之人肯定出了意外,不然他也不可能觉得心口闷着一股气,痛苦难忍。
看不见人,他的心总归放不下。
“府中可有传信过来?”齐琅冷冽的嗓音突然响起。
阿冰摇头:“回公子,奴才没有接收到信,而且公子不过出门几日,夫人她们又怎会写信?”
免得家中琐事干扰您的心情,影响拔得头筹,榜上有名。
就在阿冰默默吐槽的时候,齐琅突然晕倒,头重重摔在桌上,阿冰立马慌了神儿,对门外着急喊到:“阿炎,公子昏倒了,快去请郎中!”
“公子,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奴才。”阿冰被刚才的撞击声吓到了,要是公子有个好歹,他该如何交代。
而在另一边,红衣少年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女童,他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晕了这么久。
距离“齐玥”落崖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安南候府大房小姐落入横江,惹的人们议论纷纷,其中不乏看热闹的人,说安南候府祖坟埋的有问题,这才导致子嗣运淡薄,且同水犯冲,不然这一辈怎么会有三个孩子落入横江而死?
安南候府的齐侍郎直接不上朝了,他本就有爵位在身,做侍郎不过是打发时间,如今家中突逢变故,急的是两天两夜没合眼,动员能用的所有人,都在横江附近寻找齐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小姑娘真落在了横江,也总归有尸骨在。
可是他们都忘了,大房二子齐钰和二房长子齐煦落入横江,差不多打捞两个月时间,别说尸骨,连块残布都没有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