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终于停靠一个大站,停车时间八分钟,晓晨与王蕊迫不及待的下了车,我透过车窗看到她们俩在车门边上吞云吐雾,我惊讶的转头看向夏冬,夏冬玩着手机,头都没抬,冷冷的道“别以为只有你最可怜!谁不是被命运调戏的欲哭无泪!总要找条路发泄一下,抽烟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对身体不好。”
夏冬笑了一下,说“别担心,谁也没想着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我记得第一次和晓晨,王蕊,夏冬见面,别管长相如何,满满的少女气息,大家客客气气,相互介绍,王蕊来自东北,晓晨来自河北,夏冬来自西北,而只有我来自江南,所以她们仨认定,我应是那传说中水做的女人,哪怕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夏冬,可在她们看来,最该保护的应该是我,谁让我是我们四个中长得最像女人,品相最好的。
可惜时间是检验一切的法宝,只用了两天,我就原形毕露了。
大一新生,难免有些东西搬上搬下,我无意偷懒,王蕊和晓晨却总怕我伤了腰,扭了脚,晒黑了白皙的肌肤,磕碰了纤弱的细骨,王蕊更是将东北女人豪爽仗义的品质发挥到极致,拍着平坦的胸脯说“以后,姐罩着你!”
我心中感动的不行,想当年背着老林,我将金庸的武侠精神深深印在脑子里,要不是法律法规摆在那,仗剑走天涯,杀富济贫,除暴安良才是我的梦想!如今碰到同道中人,我自然热血沸腾,二话不说跑到学校超市,将能吃的能喝的买了一个遍,若是有十斤牛肉,再配上上好的白酒便更好了!我拎着好几个十分沉重的大袋子回到宿舍,花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王蕊,晓晨和夏冬刚看见我满载而归时,高兴的直叫唤,可随后三人便发现了问题。
晓晨问我“谁帮你拎回来的?”
我说“我自己呀!”
王蕊问“你在哪打的鸡血?”
我说“我练武出身。”
夏冬问“你白日做梦呢?”
我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你们想看哪种?或者太极拳,六合拳,形意拳,南拳,螳螂拳,咏春拳你们想看哪个?”
王蕊说“你先劈个叉我看看!”
我不仅立即劈了叉,又在有限的空间里,打了一套太极拳,晓晨看了说“倒是比广场上的老奶奶们打的好看多了!”
王蕊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花拳绣腿吧?真打架的时候,你这个西瓜还没劈两半呢,就被人一拳干蒙了!”
夏冬则追问“练武术能长个头吗?”
……
晓晨和王蕊在关闭车门前匆匆上了车,带着一股烟味,王蕊坐到我身旁。
我轻声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王蕊没好气的说“在你闭关清修,远离红尘的时候!”
夏冬坐在王蕊旁,冷冷的问“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说话?她是病人,你得有点耐心懂不懂?”
王蕊冷哼了一声说“人活着就不能太惯着自己!”
夏冬说“前两天你还说得对自己好呢,今天就不惯着了?”
王蕊倒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说你脑子里有虾酱,你就冒出点腥味给我闻闻!好点和惯着是一个意思吗?”
我有些尴尬的拽了拽王蕊的衣袖,试图提醒她这是在公众场合,基本的脸面还是要考虑要一下的,王蕊扭头用她那大大的双眼皮的小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便放弃了,脸面这个东西,王蕊向来视之如粪土,倒是我多事了。
我扭脸看向车窗外,想起大一下半学期,天气越来越热,王蕊想买条裙子,拉着我们仨陪她到校外街对面的小店铺里做参谋,顺便划价。
我们四人中最擅长划价的是晓晨,最会穿搭的是夏冬,带着我是因为晚饭她们想吃学校门口那家米线,我是负责结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