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和母亲给我的基因里,喜怒哀乐好像都太浮于表面了,我喜极了会忍不住的蹦一蹦,怒极了会忍不住直接出手,,像杜枫这样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去算一笔账,我真的做不来。
杜枫突然拉起我的手,眼神灼热的看着我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
我毫无准备,下意识的抽出手,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这一幕,我想了不知多少次,想到不敢再想!
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我看着他笑的模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说‘我再也不能把你弄丢了!’,可等我醒来,等着我的只有窒息的痛!
眼泪再次充满双眼,我哽咽着问:“你知道这八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心疼的看着我,伸手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说
“知道!相信我,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
我笑了,轻轻摇了摇头说:“不,你不会知道!你疼,是因为你亲手动的刀,我疼,是因为,刀在我身上!”
“就因为是我动的刀,所以,所以我不能原凉自己!我折磨自己,我不允许我自己舒坦的过一天!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去打扰你,甚至没有资格跟你说对不起,可小玥,连老天爷都在同情咱们,让咱们再遇到对不对?”
我根本看不清他,眼泪模糊着我的双眼,我又开始浑身颤抖,我再次蜷缩在一起,只有这样,我才能有片刻安心。
杜枫很着急,问我有没有药能吃?我摇了摇头。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哽咽的说:“不着急,咱们俩都不着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只要,只要你能好好的!”
我很想问,你早干嘛去了?可想到他说的没有资格,也就不再纠结了,他或许以为我早就把他忘了吧。
可我怎么忘得掉呢?他曾经是这个世上除了老林之外最了解我的人,也是除了父母之外曾经对我最好的人,他履行了他对我的所有承诺,我甚至能感觉到,在他的心里,我排在他自己的前面,可,就是这样一个,我曾经觉得天崩地裂也不会对我变心的人,那么狠的捅了我一刀!
我开始觉得眩晕,迷迷糊糊的,我觉着自己睡着了,梦里我和他手牵着手走在那条小路上,他笑得那么好看,可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很着急,让他说的大声些,他敲了敲我的头,我只看到他的嘴在动,却什么都听不到,我急的大叫,可他依旧那么笑着,就像春风一样,吹进我心里将我躁动的情绪抚平。
我靠在他厚重的肩膀上,觉得那么舒服,那么安心!
……
等我在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医院一个单间里,嗓子针扎一样疼,手背上真的扎着针。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输上液了呢?
王蕊和夏冬守在我身旁。
王蕊见我醒来,夸我道:“厉害了!我记得之前你只会低烧的,真是与时俱进,现在学会高烧了!”
夏冬拍了王蕊一下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刚才是谁急得声调都变了?”
王蕊说:“我急也没有杜枫急呀,那家伙,敢光着脸抱着小玥就往楼下冲,要不是我拦着,小玥现在能不能上车都两说!”
夏冬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晓晨急匆匆拉着行李进来了,开口就问:“烧到四十度了?”
王蕊看了看她,问:“你这是收拾利索了,打算在这陪住?小玥也就一两个晚上的事,你这么大阵仗像是要常驻?”
“我都快到南站了!”晓晨没好气的说:“你一个电话,四十度!我还出个屁差呀!”
夏冬问:“你不老实出差,你那个变态女上司能放过你?还不往死里收拾你!”
“大不了不干了!姑奶奶还不伺候了呢!”
王蕊问:“那你下个月咋过?又该交房租了吧?”
晓晨赌气的将行李扔向一边,坐到我的病床上,先是担忧的看了看我,然后愤愤的说:“那就等着饿死!这个破工作,我早就干的够够的了!没人愿意出差,就知道使唤我!差旅费报销费劲的就像顽固性便秘!月月为了公事往里搭钱,等要的时候,跟孙子一样!”
王蕊说:“我早就跟你说别伺候那个变态,她就是看不得曹轩待见你!”
夏冬马上凑过去,问:“曹轩是不是对你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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