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别哭了。”厉王冲我们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
“本王问你们,可否看清是谁伏击了你们?”厉王向前探了下身子,盯着我们。
“看是看清了,只是……”
我故意吞吞吐吐地,不继续往下说。
“急死了人,快说到底是些什么人!”
“大王,是阎王的人。”
我终于把墨节最担心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是我知道,即便隐瞒也没用,厉王迟早会知道的。
“你可看清了?”他沉默了一会,问我。
“是的,墨节他们确认过的。”我望向了墨节,希望他说。
“没错,大王,是阎王的人,我认得。”墨节垂着双手,不知所措。
静寂,瘆人的静寂。
突然,厉王拍案而起:“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们面面相觑,不敢多看他一眼。
“明面上,跟本王兄弟相处;背地里,却来搞阴的这一套,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更可气的是,你们居然还打不过他们?!”
现在我才搞明白了,原来他是在生气,自己的人居然打不过阎王的人。这也太过自大了吧?寡不敌众,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很正常呀!
我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墨节,你说,凭什么你们就打不过人家,嗯?你们都是本王的贴身侍卫,平常可没少教你们!”
果然如此。可见,厉王是一个极度自高自大的人。
墨节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大王,他们至少不下两百人。而且,他们搞埋伏偷袭,我们根本躲不开他们的箭阵。”我只得赶紧给墨节他们挡一枪。
厉王马上打断我的话:“你少插嘴。身为厉王府侍卫,个个都要以一挡十,以一挡百,岂能以此为借口?再则,就算是袭击,身处逆境,也要精于战事,因势利导,怎能自受其困,任人宰割?”
他的这一番话入理入心,我一时无言以对。
“罢了。不提了。本王问你,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要去F城?”厉王瞪眼看着墨节。
墨节偷瞄了我一眼,怯怯地说:“大王,我和公子都怀疑……”
“怀疑什么?”
“我们怀疑府上有内鬼。”
“什么内鬼?”
“府上可能有阎王安插的眼线,否则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程,然后在崖断山附近蹲点伏击我们。”
“这么说,的确是。”
“大王,这事可得好好查查,要是真有,那可不得了,今后可能还要吃苦头。”
“知道了。”
厉王悻悻地坐在了王座上,朝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退下。
“大王,我能问您一件事吗?”看着墨节他们远去,我站在原地,弱弱地问道。
“什么事?”
“府上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一脸严肃,见了面也不敢打招呼?”我心想,管他该不该问,我想知道答案。
“没什么。”
“不可能啊。府里的气氛跟往常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他叹了一口气。
“巫王跑了。”
“什么,巫王跑了?”我大惊失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就在昨晚,他逃出了天牢。”
巫王跑了,也难怪他要大发雷霆,搞得府里谁都不敢出大气。
“大王待他不薄,一直都没杀他,而且天牢戒备森严,他怎么就跑了呢?”
“区区天牢,以他的能耐,要跑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倒是。”我向他点了点头。
巫王是我的前辈,他从天牢里逃脱了,我还是有些高兴的,当然我不能在厉王面前表现出来。
从殿门里出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在天牢里关了这么多年,巫王都不跑,甚至从没想过要逃跑,那偏偏这时候跑了,他是要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