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为红旗将军由布鸣不平。
“公子,咋办呢?”赫丕皱着眉头,问我。
“什么咋办啊?”我佯装不知,反问道。
赫丕着急了,跺着脚说道:“您刚才不也听到了吗,他们对你不服气。”
“哦,那没什么。你且安心去睡吧。对了,让人帮我打点洗澡水,我想好好泡个澡。”
“好吧。那您等着,开水稍后送来。”
赫丕走后,我陷入了沉思:是啊,我该怎么办呢?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还真没法让他们服气,不过这倒是小事,关键是要影响军心,而这却相当危险,搞不好就要辜负了厉王的厚望。
车到山前必有路,且行且看吧。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走进帐房里屋,一下子扑到在卧榻上。
翌日升帐点卯,我问众将有何进展。
副将培合上前说道:“大将军,昨夜派出的两队密探都已回营,据报称双方都已知悉我军动向,而且颇为不屑,还说……”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我心里早已有数,却佯装不知,厉声问道:“还说什么?”
培合没办法,只好全盘托出:“还说您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足为惧。而且,他们扬言要在五日之内,将我军击溃,直捣大王老巢。”
他刚一说完就有人扑哧笑出声来,我斜眼看去,是副将则以。
“则以,帐堂之上,所谈之事皆为军机要务,何以发笑?”我故作严肃状,冷声问道。
则以跨前一步,说道:“回禀大将军,末将之所以发笑,是因为无涯、无岫两个无脑之人,不知好歹,竟然鄙视您为‘乳臭未干的大将军’,却不知您虽是小毛孩却无比的厉害,笑他们必定自取灭亡。”
说完,他又是掩嘴偷笑。
“则以,跟大将军是如何说话的?不得无礼!”由布回身,对着则以就是一顿训斥。
“是,将军。”
则以立马一脸严肃,退回队列之中。
“无妨,无妨,由布将军不必介意。则以将军所言极是,本将军年纪尚幼,且初上战场,自当被对手瞧不起。不过,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我朝由布摆摆手,笑着说。
由布一头雾水,眨巴着两只游离不定的绿眼睛,问道:“好事?大将军,此话怎讲?”
众将军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
我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列位将军,你们都知道,我军兵力有限,总共不过10万人,但对手双方皆两倍于我,此为我军劣势之一;对方统帅皆为久经沙场之大将军,而我军统帅,正如大家所见,是一毛头小孩,此为劣势之二;对方皆为玄湖旧主,粮草就地取材,且占据险要之地,而我军劳师远征,粮草供给皆须后方输运,且驻军边界平缓之地,此为劣势之三。如上,敌军对我军不以为然,岂不是很正常吗?”
众将军听后,纷纷点头称是,静待下文。
我扫视了一遍,继续说道:“然而,这就是我军的优势所在。未战之前,敌军已有轻敌之思想,这是兵家大忌。故,我军要顺着这一思路,放低姿态,继续佯装怯敌之表象,进一步麻痹敌人,为此后伺机攻其不备打牢基础。”
“没错,是这个道理。”甲阶带头称道。
众将军交头接耳一番,随即响起一片掌声。
“如此,我军只需做好伪装,静待时机。”由布最后说道。
“是的。所以,本将军要求各位将军统一思想,备足粮草,关隘要塞部署细致,充分做好迎战准备。”
“得令!”
据赫丕后来汇报,退帐后,众将军聚在一起闲谈,依然对此津津乐道,个别副将甚至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此,不过算是崭露头角吧,最终还得靠战场上的实绩来说话。
于是,我命人拿来玄湖地区的地形图,仔细研究起来。